江文天頓時感到一些輕鬆,說道:“這個你放心,羅沙雖然沒有了參加過什麼隱蔽工作,可是自身的保密意識還是比較強的。他知道這種文件是不允許私自帶走的,我覺得陸冰是沒有了這樣子的機會的。”
姚士成搖了搖頭,說道:“還是謹慎些好,這個行程表敵人是一定會想辦法得到的,陸冰也許隻是他們的一個方案。”說完之後,頓了頓,又問,說道:“如果我們把這個陸冰抓了,會不會使‘二叔’他們更加小心。”
江文天想了一下,說道:“你說的倒是個好辦法,這個陸冰留著她並不是好事情,隻是現在沒有什麼證據,我反而想通過這件事情抓到她的證據,引出和她接頭的人。你覺得她有沒有可能見到‘二叔’?”
“應該不會,‘二叔’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不是完全信任,他是不會輕易見麵的。不過,你這一著有可能把和她接頭的乞丐拉出來。隻是,怎麼才能讓她‘得逞’呢。”
江文天想了想,突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說道:“如果特務們想通過陸冰拿到行程表的話,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暗中協助她。問題是,行程表在公安局,他們怎麼樣才能促使羅沙在心甘情願的情況把它帶回家?”
姚士成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想不明白。哦,關於羅沙和陸冰的事情,老於和你說過沒有了?”
“他兩個?有什麼事嗎?”江文天一臉疑惑。
“其實我知道老於也是好意,他主要就是看到羅沙年紀不小了,現在還沒有了成家。剛好陸冰突然間出現,和他年紀差不多,再加上羅沙他媽在世時經常提起陸嫂子和冰兒,所以他才想……”
“這事情他和羅沙說了沒有了?”
“沒有了吧,他和我也隻是商量而已。不過,我什麼也沒和他說,我隻說還是要詢問一下羅沙的意見。”
江文天沒有了再說話,隻是沉默地思索著,想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
姚士成輕咳一聲,說道:“雖然種種跡象表明,陸冰就是那個試圖潛入我們中間的台灣特務,可是我們還沒有了任何直接證據,還不能動她。但是我們必須加快速度,否則羅沙和羅虹就會非常危險。我現在就擔心羅沙,如果他突然間對陸冰發生了真情,等到真相出來那一天,我怕他會受不了。你最好和他談一下。”
“這些你不必擔心,我原來和他提醒過,並且讓他留意一下陸冰的行動,當然了我也沒和他完全說明。況且經過觀察,我覺得羅沙還是對陸冰有一點疏遠的意思;倒是羅虹,反而和她走得比較近。”
“老江,你說,如果特務們準備在國慶時進行大的行動,‘二叔’會不會親自出來主持?”停了好一會兒,姚士成突然間很沒信心地問出這麼一句。
這一問倒讓江文天愣住了,說道:“怎麼問起這個?”
“我們有很多機會可以抓住李雷、抓住張木,甚至更多的特務,可是我們還是忍住把他們放了,為什麼,不就是為了在最後時刻釣起‘二叔’這條大魚嗎?如果到最後時刻,他還不出來,我們這些努力不就白費了嗎?‘孔雀’潛伏了那麼久,不就沒有了意義了嗎?”說到最後,姚士成禁不住一陣苦笑。
江文天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可是事情進行到這個時候,我們沒有了退路了,隻能繼續走下去。李雷現在是我們聯係‘二叔’的唯一紐帶,為了尋找‘二叔’,我們隻有牢牢盯住他,並且不能打草驚蛇。我知道,也許‘二叔’寧願看到計劃失敗也不願暴露,可是台灣那邊未必會放棄,所以隻要他沒了人,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隻有自己出來。我之所以現在還不抓他們,主要就是想看到他們能不能現在就把‘二叔’逼出來,我相信他們比我們更急切地想知道他是誰,我不希望國慶出現任何情況。”
“可是你覺得不到最後關頭,他會出來嗎?”
“也許不會,但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夠完全掌握他們的行動計劃。”
“談何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