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你放心，就，就算他們抓住我，我，我，我也不會說出一句。”田聞繼續後退，終於無路可退，隻能靠在牆上。
“我怎麼相信你？”
“我，我，我發誓。”田聞舉起右手。
“發誓？”李雷冷笑著說道：“我原來那些弟兄一個比一個會發誓，一個個說得天花亂墜；可是等到被抓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能說。要不是我命大，早死五六回了，我現在隻好誰也不相信。”
田聞這下徹底的絕望了，他慢慢地伸出手去。
李雷笑著將藥瓶遞給他，說道：“把它泡在開水裏，這樣子藥效比較快。”
田聞看了看，又把藥瓶放在桌上。
“怎麼不動？”李雷厲聲問道。
“我想再去看我太太最後一眼，可以嗎？”
李雷想了想，說道：“當然了可以，我給你10分鍾時間，不用我提醒你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不用，我都知道。”田聞搖了搖頭，走到了門口，開門出去。
田聞輕手輕腳地來到臥室，見妻子躺在床上已經入睡，也不願打擾，隻是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想起不久後的生離死別，禁不住伸手撫上她的臉，很是不舍。
“你來了。”餘氏忽然間睜開眼睛。
“啊？把你吵醒了。”田聞柔聲道。
“沒有了，還沒睡著呢。”餘氏說著，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丈夫，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了這樣子溫柔的相處過了。過了許久，她低聲道：“上來一起睡吧。”
“不了，我還有事，你睡吧。”田聞說著，在她額上輕輕的一吻。
餘氏有一些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囑咐，說道：“你也別熬太晚。”
“誒。”田聞應著站起身離開，在關門的那一刹那，又回頭留戀地看了妻子一眼…
回到書房，李雷仍然在那兒等候，田聞的神色有一些恍惚和悲哀。“老大！”他低低地叫了一聲。
李雷把一杯水遞給他，麵無表情地，說道：“喝下去。”
田聞拿起來看了半天，放在唇邊，忽然間想起什麼，又把杯子拿開，對著李雷請求，說道：“我太太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什麼都沒說過，請你不要為難她。”
李雷想了想，說道：“好問好的，我答應你。”
田聞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一口氣把杯中之水喝了個幹淨，不一會兒便沒了氣息，倒在床上。李雷仍然不放心，過去探探鼻息，果然死了。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把那個空藥瓶放在田聞身邊。又翻翻抽屜，沒有了搜到什麼特別的的東西。失望之餘也有一些安心，打開那塊地板，悄悄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