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臨時看守所門口,幾個值勤的戰士在過道上來回走動,認真巡邏。看見江文天領著姚士成向這邊走來,都停了下來,莊重地敬禮,說道:“首長好。”
江文天和姚士成回了禮。江文天,問道:“龔偉有什麼特殊情況嗎?”
“沒有了。”一個戰士回答道。
“有人來審問他嗎?”
“羅隊長來過一次,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回絕了他。”
“很好。”江文天點了點頭,轉向姚士成,說道:“你進去吧,我在這裏看著。”
“恩恩。”姚士成也不推辭,徑自走進了看守室。而江文天看了看四周,便在門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剛才那個士兵走到了他身邊,說道:“局長,您不用在這裏親自等,等會姚先生出來我們再通知您。”
“不用了,你們不要管我,我自己在這兒坐會。”江文天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報紙,認真閱讀起來。
幾個士兵看到他如此,也不敢說什麼,隻好繼續巡邏。
看守室裏——
龔偉獨自坐在窗口,瞧著外麵的大院,皺著眉頭。自己一向那麼小心謹慎,在共產黨裏麵潛伏了將近五年,不斷努力,以塌實肯幹,老實木呐得到所有人的信任和尊重,怎麼會突然間暴露了身份呢?之所以不是懷疑,是因為他了解江文天,一個比自己更加謹慎小心的人,沒有了九成把握是絕對不會把自己關進這個地方的。他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在哪個地方露了馬腳?難道是因為何三和龍四的死?不會啊,自己和李雷的見麵可是十分保密的,連見麵地點都是臨時確定的,除了當事人沒有人可以知道,而且見麵的時候絕對沒有第三者在場。資料室一共4個人,他為什麼偏偏懷疑我?
江文天也是個值得懷疑的人,他居然知道“三郎”!
“三郎”是什麼人?是國民黨高級潛伏人員。據說他曾經是黨國的高級官員,1934年被派至共產黨內部進行潛伏工作,1945年一次特殊行動中身份被暴露,被當場擊斃。
可是按照江文天的暗示,說道:“三郎”沒死,而且就在雲城,自己隨時可以見到。難道他當初叛變了,還是潛伏下來另有目的?如果是繼續秘密潛伏,有多少人知道?既然江文天知道這麼重要的情報,他卻沒有去向上級報告,究竟有什麼目的?難道他也是黨國的潛伏人員?想到這裏,他禁不住冒出了冷汗。
姚士成輕輕的地走進屋子,順手關上了房門,輕微的聲響驚動了正在發呆的龔偉,他轉過頭,看見衝他微笑的姚士成,臉上顯出驚訝的神情,說道:“姚書記,您怎麼來了?”
姚士成搬了個椅子坐在他旁邊,笑著說道:“來看了看你呀!”
“您是來審我的嗎?”
姚士成遞給他一支煙,說道:“我早就退居二線了,這些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可是這個看守室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龔偉似乎已經猜測到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