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我不是還補了兩槍嗎,不管怎麼樣,那個人是必死無疑的。再說,人有失足,馬有漏蹄,槍法再好也不可能百發百中。難道李先生懷疑是我故意釋放刺客?”
“不敢,隻是隨便問問。現在我還想知道陳小姐在雜貨鋪呆了那麼久,究竟為何?”
“你就那麼好奇?”
李雷拱拱手,說道:“請小姐指教。”
“我買的東西比較多,又發現錢沒帶夠,就跟吳貴德打了個欠條,耽誤了一點時間。”湘月說完把一張紙條遞給他,說道:“拿去看看吧,省得你說我泄露機密。”
李雷也不推讓,拿了來看,果然隻是一張普通的欠條,什麼古怪名堂都沒有了,隻好又還給她。
湘月冷笑著說道:“信了吧?”
李雷點了點頭,說道:“陳小姐好象經常去那個雜貨鋪哦。”
“這個有什麼好奇怪的,那裏的東西既便宜又好用,用的習慣了。”
“陳小姐別忘了,當初讓你開一家陳氏豆坊不過是掩護身份的需要,可是現在看來,陳小姐好像真的成了精明的生意人了。”李雷帶著諷刺的語氣說道。
湘月冷哼一聲,說道:“這也是沒有了辦法的事情,來到這裏一年多了,我是一分錢的活動經費都沒得到,我這裏可是兩個人,兩張嘴,要吃飯啊;再說,做生意就要有個做生意的樣子,如果做得不像,是容易引起懷疑的,我這也是工作的需要。張老板不是也把這個布鋪經營的蒸蒸日上嗎,我不過是效仿而已。還有問題嗎?”
李雷搖了搖頭。
“這麼說,我的嫌疑排除了?”
“可以這樣子認為,不過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是有嫌疑。”
“既然是這樣子,”湘月正色地,說道:“我也要懷疑一個人。”
“誰?”
“田先生。”湘月直視著一直保持沉默的田聞。
“你憑什麼懷疑我?”田聞激動地站起來,指著湘月喊道。
“田聞,坐下。”李雷斥道:“現在非常時期,行動突然間失敗,任何人都有告密的嫌疑,如果你沒有做,解釋清楚就可以了,不必那麼激動。你這樣子,反而令人生疑。”
田聞不甘心地坐了下來。
李雷看向湘月,說道:“陳湘月到底有什麼證據懷疑田聞?”
“其實也不是什麼證據,就是那天從雜貨鋪出來無意中看見田先生在一個小鋪子裏打電話。”
李雷又看了看田聞,說道:“能解釋一下嗎?”
“我那是給我老婆打的,因為晚上有行動,我不能按時回家,怕她擔心。但是關於行動的事情,我可是一個字也沒說啊。”田聞趕緊把情況說了個清楚。
“有證明嗎?”
“我是在待月茶樓對麵打的電話,那裏的老板可以作證。”
“你認識他?”
“認識,不熟。”
張木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天我一直在布置人手,王繪在為出城做準備,看來我們幾個都沒有什麼告密的嫌疑。”
“那可不一定。”李雷環視四人,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