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你們這群白眼狼!白吃了我這麼多年丹藥了!快給我殺了他!”卓玉陽氣急敗環,當即麵色漲紅,朝著跪倒一片的宗老咆哮道;可是,不管他如何大吵大叫,那楚江南等人,一一不理,隻是背脊流冷,渾身發顫的跪在孟浩身前,希望這靈皇傳人,能留他們一條活路
孟浩探查十人此刻的狀況,方才的“四神靈王陣”,召喚出堪比四大聖道武皇的靈體,幾乎消耗了楚江南十人全部的修為,此刻,不管他們是虛情假意,還是虛以委蛇,都已經對他勾不成威脅,當即,孟浩取了雷雀刀,從十人的中間,翩然而過
場邊驚呆的修士,再次被孟浩的氣勢震懾,那滿地跪倒的,可是十名武聖天王,飄雲戒律王,當世之內,就是皇子貴胄,也不能令他們下跪吧!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卓玉陽見孟浩,手持龍雀黑刀,一副氣勢洶洶的朝自己走來,那裏還記得操縱喪魂修士,當即奪路而逃,可是他忘記了,這楚江南等人一認輸,靈台上的法陣立刻破除,天下修士,便是馬上恢複了修為,見那卓玉陽要跑,就連之前一直幫襯他的北海宗,南元道人,也是直接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正所謂窮途末路,氣膽顫,無牙之虎,行如貓;這卓玉陽一直依仗楚江南武聖天王,而今,眾人皆敗在孟浩手下,天下修士險些被他的丹道誅殺,當下失去武聖護衛,麵對一眾群情激奮的修士,那七絕丹君那裏還有往昔的氣度,當即麵色發青,癱坐在地,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這人一哭不要緊,可著實驚呆了上前圍堵的眾人,隻見那男子哭的撕心裂肺,在一眾怒目相視中,連滾帶爬的撲到了孟浩的腳邊,聲淚俱下的道:“孟兄,不孟皇子,孟真人!您是大英雄真豪傑,堪比武皇至尊,饒了我,飄雲丹宗的天丹,隨你拿去嗚嗚嗚!”
七絕丹君昔年淩霄“歸一丹會”,何等風光,飄雲十大武聖天王,侍奉左右,百年來,統領飄雲,又是何等風光;如今,卻趴在地上,在孟浩腳下哭的像個女子,當即顛覆了所有人心目中,這少年丹王的形象!
“我呸!真是惡心!”
“就是就是,好歹曾是武王丹師呀”
人群不斷有對卓玉陽指指點點,說些譏諷嘲笑的話,而雪千宗、萬劍宗、真空宗三宗人等,全部來到了孟浩身邊,瞧著那卓玉陽,跪在地上,哭的可憐兮兮,紅拂和蕭雅倒都是生了惻隱之心,這人好歹也是個成名的英傑,而且蕭雅更是深知,這千年來,鼎器宗雖是一直獨霸飄雲,要挾師父蕭婉遙,可這確實是因為卓玉陽的關係,飄雲宗才保住了王宗之名。
當即身著紅袍嫁衣的女子,貼耳對孟浩道:“孟郎,這人雖是罪大惡極,可依然是個武王丹師,與二皇子交好;要不將他收押,請聖武院裁奪”
卓玉陽一聽蕭雅“求情”,頓時眸子閃現陰光,當下哭的更是淒慘,而孟浩和冷名棄等人,卻都是對這人嗤之以鼻,蕭雅這七天,沒有和大夥在一起,自然不知道,這卓玉陽和鄒天衍、霍天機的死有關,出言“求情”,也隻是心地善良,以及忌憚那刑天宮二皇子!
“哼,此人意圖戕害滿場宗長,又與幾件慘案有關,蕭姑娘,您太善良了!”紅拂身邊的林老倒是憤憤不平的說道,滿場修士,聽到這聖武武王這般說,不少人也是點了點頭,孟浩心知蕭雅善良,便是朝她溫情一笑,可突然察覺,這身下之人,暗藏殺機!
“呀!給我死吧!”
正當滿場修士,商議如何處置卓玉陽的當口,那男子陡然奮起,朝著孟浩等人,便是衣袖一揮,袍子中乍現一團墨綠藥粉,強烈的惡臭撲麵而來,孟浩心頭一驚:“腐屍粉!”,這種毒粉,乃是用上百種毒物,與武尊境界的屍體一同煉製,曬幹而等,毒性猛烈,能麻痹武聖境界之人、亦能當場殺死武尊!
“孽障!”孟浩自有神外道力加持,那卓玉陽出手雖是快如閃電,常人自是反應不及,可他“神外六道觀術”,在那人出手的一刻,己身元神,猛然壯大,五官通感超然物外,時空竟是緩慢之際,那墨綠藥粉和凶猛的惡臭罩麵而來時,孟浩已然身動如迅雷狂電!
“嘶嘶——”
“噗噗——”
“轟!啊!”
眾人神情恍惚間,眨眼的功夫,卓玉陽所在之處,便是碎石飛迸,飄起了一撮煙塵,那男子急速倒飛而去,直接撞在出了人群,一頭撞到了玄武神像下,待得眾人回過神瞧去,十有九人驚恐不已,隻見那卓玉陽渾身墨綠,全身冒著濃煙,“嘶嘶”之音,自那焦體上傳出,好似被自己的毒粉,化了一灘墨綠的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