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向上翻滾,迷惑不解。
“這話怎說,我怎麼話中有話?”幹巴摟住鎧明纖細小蠻腰,盡情蹂躪一番。蹂躪完之後,才不緊不慢,茫然一片詢問道鎧明。
珍珠一般的眼淚,突然從眼角輪廓,滑落到鷹鼻,掉落在地。
鎧明開始哭泣,聲音非常微弱,但隱蓋不住內心的痛苦與憂傷。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鎧明名副其實,如假包換女人,雖然年紀已大,偶然那麼憂愁一次,那也是人間常事。
誰還沒有個痛苦時候,生活如此多姿,十有八九不如意。
因為距離靠得近,鎧明臉上的憂鬱與哀愁,幹巴看得一清二楚。雖厭惡鎧明,但畢竟是多年的夫妻,說沒有一點感情,肯定是糊弄人。
有那個心,但卻不知道怎樣去安慰鎧明,可真把幹巴弄得不知所措,手足無措,原本平時反應靈敏的幹巴,此時此刻也遲鈍不少,無從下手。
想說甜言蜜語的話,來哄鎧明開心,就怕適得其反;想象猛獸一般,熱吻鎧明,又擔心鎧明會反抗……千萬種猶豫不絕,畏頭畏尾,交集於腦,心亂成空中任意穿梭的麻。
好在鎧明隻是持續幾分鍾而已,時間很短,沒什麼大礙,不會有什麼突如其來大事情,忽然發生,幹巴沉重的心情,總算得到些許欣慰與平靜,看到鎧明好好的樣子。
不過幹巴,還是決定誠心跟鎧明道個歉。或許真是自己某個地方,做得不對,而惹她不開心。隻是……
和昨天晚上那個自私自利,麵目猙獰,凶狠邪惡的幹巴相比,今天的幹巴是不是判若兩人,內心如此善良,能體諒別人,而且還那般慈祥得溫和?
脫掉獸皮就是人,看來幹巴也可以把自己偽裝得很好。
“剛才是我惹你傷心?看你憂愁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雙手插於鎧明披肩的頭發之中,胡亂蹂躪一遭,隨即心平氣和,呢喃的安慰道。
“也不全是。很大一部分原因,跟我自己有關係。幹,你別想太多。”鎧明把幹巴眼旁一顆黑色的汙穢扒去,站起身來,對幹巴甜美的笑了笑,走進了衛生間。
應該是女人問題,那裏有了,看鎧明走路不自在的樣子,時不時冒一點虛汗,而且還走得如此匆忙。
解決完畢。打開水龍頭,給自己洗了一把臉。然後走到有明鏡的櫃台邊沿,停了下來。雙眼趴在圓形陶瓷上,欣賞著自己憔悴與蒼老的麵容。
鎧明忍不住哈哈大笑,嘴角肌肉抽動,就不知那笑容,到底是無奈,還是純於心情太好,而發自內心?
不過鎧明卻便未意識到,窗戶不遠處的一棵老樟樹上,有一雙紅色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也許是嫉妒?或許是羨慕?抑或許什麼都不是,從一開始,那雙紅色的眼睛,就一直瞄著這裏,視線沒有轉移過,隻是我們多想而已。
但這未免,也太過於簡單。
明明紅色的眼睛,和幹巴的昨天晚上,致人於死命的時候,一模一樣,恐怖至極,充滿邪惡的殺氣。
莫非是幹巴?
但是此時此刻的幹巴,不是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座位,從古老城堡中下來?
種種奇怪的跡象,到是給事情渲染了一層朦朧的色彩,讓人有頭而沒有尾,深不可測,不會有絲毫線索,蹊蹺得充滿無限神秘感。
把衣服整理幹淨,鎧明走出了衛生間。容貌和先前相比較,明顯容光煥發一點,隻是那無法遮隱住的憔悴,依然是那般濃鬱,通過眼神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通,通。門外,突然有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