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很多,有過很多推斷,這一年來,她無時無刻都在拷問內心,她對於禁星的感情,是朋友嗎?她不清楚,也不想去深究,按照道理來講,兩人是合作關係,是要好的朋友。
為了禁星,不值得這般做,而她恰恰做了,而且心甘情願。
想到兩人見麵的場景,客棧上的驚鴻一瞥,禁星的雲淡風輕,似乎從那個時候,她對這位白發男子的感官就不一樣,眼神是那般的深邃,卻又清澈,極為矛盾,那是她很久沒有見到過的真誠。
爾後立春大典狂放身姿,聖皇宗考核的無雙風姿,想到這裏,靈芝的雙眼氤氳成霧,為了不讓來人見到,她瞬息低下了頭顱,極力壓下喉嚨間的哽咽。
那人是禁星,闊別外山戰場一年,回到聖皇宗,卻看到了如此一幕,他心中怒火在翻滾,咆哮。
肖曉天皺眉,轉身看了過來,隻一眼,他變了臉色,慌了神魂,嘴巴張張合合,身軀竟是在這一刻打著擺子。
旁邊眾人看到這番場景,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人是誰,居然敢如此大放厥詞,他不知道序列弟子在聖皇宗的權勢嗎?不知道內山領袖一脈的王玖?居然來此,莫不是想英雄救美?
眾人心思複雜,神情各異,畢竟一年的時間說短其實很短,而且禁星來到聖皇宗,剛剛冒出風頭就死在了那場戰役中,很少有人知道他,而知道他的,一般都在聖皇宗內部,且地位不低。
他化名的金星,已然是一個年輕時代的標誌。
而且戰後又開始招生,補充新鮮血液,因此,來到這裏觀戰的少有人認識他。
“金星?不不不……不可能。”肖曉天聲音顫抖,語無倫次,那眼神就跟見鬼一般,他放下了靈芝,聲厲內荏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我聖皇宗?還敢冒充金星?”
幼稚的話語,無腦的試探,禁星聽著很好笑,當然,他也沒掩飾,伸手指向一處。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眾人看到,那是一具金身像,不解疑惑的思想充斥腦海,任憑他們想破腦袋,也不知禁星所指為何!
徒然,一聲高亢的驚呼響起。
“天呐,他居然跟雕像上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聲音將眾人思緒拉回,眾人來回對比,悚然發現果真如此,緊接著,入門之後關於這雕像的傳說便充斥在他們的腦海。
以一己之力對戰骷髏大軍,力戰獸人族大軍,出奇製勝,為聖皇宗立下潑天功勞,而這,僅僅是一位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做的,他的名字是金星,是那場戰役中絕對的核心,是他挽救了整個外山,顛覆了戰局。
這下,不僅僅是肖曉天,很多知道這一則故事的學員激動得臉色通紅,體若篩糠。
“不可能,他死了,死在了一年前的戰鬥中,你是誰?”肖曉天還是不肯相信這則訊息,他過駭人了。
剛入宗門,他便敢叫喧序列九公子,更是大魄力鎮壓了他們這邊的人。
那時,他一人,一介浮萍,沒有任何勢力扶持,憑借著一雙鐵拳,打出了威名,新人戰第一,夢幻演武場力壓群雄,再然後的外山大戰,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他的名字便傳遍了整座外山。
如今,他活著回來了。
肖曉天心在顫抖,他先前調查過靈芝的身世背景,知道他們二人關係不一般,要不然靈芝也不會一人苦尋一年,生得如此貌美的佳人之所以現在才動他,是因為大戰剛過,九公子曆練沒回,而且不清楚底細。
“金星,不管你是真的還是假的,公子看中的女子,勸你還是不要插手,不然你將承受無窮盡的怒火……”
“哦?我倒是要看看。”禁星往前一踏,不見如何動作,僅僅是釋放了個人的氣息,威壓震懾。
肖曉天不敢絲毫動作,是因為上次的大戰他也在黑暗森林,他見到了禁星霸道的身姿,那舉世無雙的武道修為,他看著便心驚,那個時候白發年輕人還是煉神境,他便是巔峰境。
如今,半步丹成的他站在白發禁星的麵前也不敢有絲毫的驕傲,眼前這位是可以越級挑戰的主。
“轟隆!”禁星雙眸刺入了他的腦海,武道意誌悍然侵入,他本就顫抖的心這下更加地顛簸了。
武道意誌,凝聚眼神之中,霸道的道韻豈是他這種半步丹成可以抗衡的?
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肖曉天竟是倒在了地上,生生被嚇的。
不戰而勝,這是何等風采?
圍觀眾人雙目近欲奪眶而出,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物嗎?
一些女子尖叫出聲,臉頰漲得通紅,少年則是握緊了拳頭,這就是他們的偶像,為之奮鬥的目標。
一個眼神,半步丹成倒下,端的是恐怖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