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不過一瞬,幾人就來到了亭子的外圍,踏在了空中,準確的來說,是踩在了有符文陣法克製的空中棧道。
禁星雙腳踏在空中,看著腳下微微亮起的符文,感受著下方的奇特光華流轉,他嘖嘖稱奇。
後麵的錢多多一聲高呼,一下之抱住了禁星的雙腿,竟是嚇得跌坐下來,捧著胸口,不住踹氣,後方的三名女子以及小和尚也是吃驚不已,雖然沒有像錢多多這般雙腳失力,但臉上也是一陣白。
青白相加,好不熱鬧。
這也難怪,這個亭子坐落於整個宮闕的正上方,建築物雖然不是驤鍥在一起,竟是一個獨立的建築物,頗顯氣派格局。
從上往下看,起碼有近乎千丈的距離,他們雖然是煉神境界的修真者,卻是不能稱之為高手。
不能飛行,從如此高的地方跌落,即便是不死也會殘廢,因此,紈絝子弟錢多多這般驚嚇也不是無的放失,空中棧道,光想一想就極為不可思議,這詞彙前麵領路的天樞子沒有說出,是禁星的直接感受。
道藏一千,對於陣法一道雖然不詳盡,卻有淺淡的描述,其中就有對空中棧道的描述,以符文在空中融合靈氣,以特殊的陣法輔助,爾後三者合一,高度共鳴之後方有此氣派格局。
“好了,不要怕,鬆手!”禁星微微一笑。
後者訕訕一笑,畢竟自己的偶像發話了,他沒有理由再度腆著臉,腿肚子在臉部肌肉抽動中緩緩支起。
打著擺子,扭扭捏捏,用盡了全身的真元之力,最後還是在小和尚東南的攙扶下,他才完成了如此宏大的係統工程。
每一步落下,上麵就會閃現符文,空中棧道無形,因此從遠處看,幾人像是在空中漫步,不多時,幾人終於靠近了小亭。
其內空曠,由八支柱子支起,屋簷翹起,雖不巍峨,卻是有一股賞心悅目的美感。
其內有一黑袍白發老者背對著眾人,一個石桌,四個石椅,旁邊有一個支起的案幾,上麵一瓶開啟了封泥的桂花香,一個盛放有麝香的小爐,其上微光閃爍。
酒中桂花香宜人,再配合麝香,端的是享受至極。
“哈哈,劉老弟,這麼些年沒見,你還是喜歡一人自酌自飲,與自己對弈,你這古怪的性子啊,說你不像一個修真者,偏偏你的修為又是很高,平日裏也沒怎麼見你用功修習。”
還沒有走近,天樞子便高聲開口,聲音之中有著一股無法割舍的喜悅。
“你倒是像一位紈絝子弟,因為你是我們當中最會享受的,你瞧瞧,掛花香酒水,一人豈不無趣得緊?來來來……”
話落,黑衣老者右手微不可查一動。
隻見,那瓶酒瓶口中激射出一條水龍,當水龍達到最高點的時候轟然墜下。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剛好盛滿酒杯。
波紋蕩漾,不溢出一絲一毫。
青花瓷酒杯滴溜溜旋轉,仿佛憑空幻化出一隻大手,一道流光拂過,瞬間在天樞子麵前停下。
背對著眾人的老者這個時候轉身,“請!”
聲音熟悉,這是在日月寒潭中的蒼老聲音。
在眾人驚奇不已的時候,禁星瞪大了雙眸,這個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在朝陽區立春大典後來臨的執法者,兩人對於執法還有一次探討。
劉比鬥!
“金星,你沒讓我失望。”
不管是老者的身份,還是對方的修為氣勢,禁星都沒有理由不表達謙遜,他微微點頭笑道:“說得對,您老人家的理由,我聽著很意動,所以就來了。”
一飲而盡後,天樞子大踏步一把抱住了對方的肩頭,用力拍了拍,“師弟,這些年不見,你的年紀也是越來越大啊。”
話落,高空中的寒風更加的寒冷了。
劉比鬥心中無語,卻是有一股溫馨在身體彌漫,他笑道:“師兄,我還是比你年輕的,你看你,白發到末梢了,你瞧我,至少還是有些地方是黑的。”
“哈哈——”
長笑一聲,天樞子坐了下來,兩人無視了亭中的幾位甲等弟子,說話也沒有多少顧慮,淺述著這些年不見的細瑣之事。
幾人也沒有被冷落的心思,都知道這兩位老頭子不是一般人人,在這個時候若是說了一些不得體的話,吃罪了他們那就得不償失了,鬼知道他們的性格是如何?!
不多時,他們止住閑聊。
“這些是朝陽區域的甲等弟子!”天樞子喝酒如牛飲,砸著嘴巴笑道。
“倒是比往屆的多些,辛苦師兄了。”
話落,劉比鬥開始一個個看去。
在打量著著眾人的時候,眾人也在打量著他。
禁星平靜地看著眼前的老者,麵容一如往常,還是那般蒼老,隻是有一點有區別,身軀不再那般瘦小,而且印堂上有一抹銀色的月牙印記,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