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時間,禁星五人在外圍盯著場間的戰鬥,這風清揚到底是一位狠角色,先前的打鬥還不見他有這般生猛,也許是心中下了決定,許諾功法給禁星,因此不管是於情於理,他都要奮勇一搏。
幼年就被他哥哥帶到這裏,不管是被人暗中操控,還是偶然,有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他的哥哥隻能存活在他的腦海中。
即便是心田有,也隻是一角落。
戰靈可沒有對他先前的出手心懷感激,該怎麼狠辣就怎麼凶狠,絕不會有半點含糊,因此,戰鬥對於二人來講真的是難分難舍,禁星時刻注意著場間的舉動,畢竟那位葫蘆還沒有徹底止住沉浮。
說是看戲倒不如是看物,還別說,風清揚很有幾次地方出手都極為瀟灑利落,看得錢多多出聲喝彩,最後似乎發現他們都看著自己,也察覺了自己的失態,尷尬偷偷一笑。
靈芝向前走出幾步,皺眉問道:“他和這戰靈似乎很熟悉,不然他為何去解救?”
禁星點點頭,還沒有說話,旁邊的天瀾就開口了:“這戰靈的年歲看其成色以及其中的招式運轉,雖然看著極為強大,但還是有些生疏,有的地方滯納感極為濃重,因此,他認識很有可能。”
頓了頓,天瀾輕聲問道:“那他為何不惜拚著生命的危險去做這樣的事情呢?難不成?”
“怎麼說?”禁星微轉頭顱,輕聲詢問。
“你想啊,一個人除了自己的至親可以奮不顧身,或在除開自己的生命,第三種就是對於愛的忠貞了,但很顯然,這戰靈絕無可能是女的,三者稍微一排除,顯而易見,那就是至親了。
至親,又不是雙親,不然他不能容忍咱們如此攻打,不輕卻重的分量,除開這些,便隻有兄弟了。”
幾人都陷入了沉默,禁星的眼球咕嚕嚕旋轉,心中在極具推測之中。
戰鬥在持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風清揚先前的十來道傷口最後變成了數十。
身上的紅錦衣破碎不堪,被猛烈的勁風割扯,很是窮酸,但就是這樣一位看似窮酸的人,竟是和戰靈奮戰到此。
複製術法,因為有了禁星先前那一式的衝擊,他獲悉了方法,若是以快打快勝利也不再是天方夜譚。
漫無目的摸索自然比不得有智慧的結晶,因此,雖然依舊落與下下風,但不會短時間落敗。
徒然,風清揚驟然抽出了腰畔間的短劍。
一股濃烈的殺氣澎湧而出,仿佛九幽寒泉,高手對於氣機的敏銳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因此,禁星隻一眼就瞧出了其中蹊蹺。
這是暗殺之道,也就是常人說的殺手。
他想不明白,為何在這裏居然有這般膽識明著施展劍法奧義。
其實,這個時候明目張膽無異於舉著燈籠大吼你在哪裏?!
動作很簡單,藏劍,出劍。
前麵一個招式耗費了他心頭之血,始一運作,他臉上就有一股異樣的紅暈。
第二出劍極為快捷,堪比閃電的速度刹那劃過。
“噗嗤!”
利器入肉聲音。
此時此刻,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風清揚一劍捅入了戰靈的心髒處。
沒有血,更沒有肌肉抖動,仿佛不過是小螞蟻饒癢癢一般,不可能阻礙得了整個局勢的走向。
當然,為了收獲這一擊他也是得到了不小的傷害。
本身來說戰靈就是一個近乎完美術法招式的複製之王,因此在風清揚藏劍出劍,戰靈也完成了舉動。
沒有刀,沒有短劍,他有鋒利無比的指甲。
寒光閃爍,看著就極不簡單。
右手五指指甲陷入風清揚的肚腹之中,鮮血溢出,整個人躬曲如蝦,即便隻是得到了個招式神似也是威力巨大。
利齒入肉,風清揚痛吼。
他身上衣物的顏色和血跡此刻已然渾然一體,再也分不出你我。
畫麵再轉,隻見戰靈竟是腳步一頓,被風清揚一把踹在地上。
在這裏,他們隻信服強者,而唯有強者才能夠給他們安身立命的機會。
五個指甲停留了下來,右手曲起手指,嗡的一聲談彈下。
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爾後便是臉色狂變,痛得吃牙咧嘴。
劇烈踹息的他盯著身下的戰靈,不知為何,對於眼前的風清揚,戰靈雖然沒有放水,重手也有不少,但是為何始終沒有睜開他那雙白色的眼球?
難不成是先前禁星的那一式已然將它的視覺力量給破壞掉了?
汗水血水順著臉頰留下。
殺手之道,這是他的底牌,即便是底牌之一,也是一個極為新奇的秘密。
轟然,他半跪了下來,為了使得自己不倒下,他右手短劍杵地,一股別樣的情緒在場間升起。
“嗬嗬——”
看著看著,他徒然嗬嗬冷笑起來,最後瘋狂哈哈大笑,癲狂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