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禁星悚然,耳邊風清揚的大笑滾蕩,再看而去,已然不見了蹤影。
靈芝最先一個反應過來,準備拂掉白手,禁星右臂一揚,“別動!”
聲音不怒自威,爾後禁星瞥望身後。
右肩往下到胸腹之間,隻見有一隻慘白的手掛在上麵。
是一隻斷手,重量很輕,禁星卻是感到了猶如泰山一般的沉重,脊背上隱約間還有陰寒的煞氣傳來,禁星眉頭皺起,百思不得其解。
為何?從什麼時候?
這兩點他怎麼推敲都經不住思考,禁星的計策相當的成功,從進入黑色空間,到黃階丹藥搶奪到手,虛以委蛇到將計就計。
來到那裏之後,一直都是按照他的思路在走。
風清揚之所以會輸,不是因為自己不夠聰明,而是他太過聰明以至於沒有將敵人放在眼中。
丹藥到手,挫傷了風清揚的如銳氣。
禁星沒有釣出吳邪,那麼就表示深譚中還有功法存在,那麼此行的目的就不算完成,他承諾過吳家族長吳一省要一路上好生護送他的孫兒。
隻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害他,要不然,他怎麼也不會這般忍氣吞聲。
搶奪之後,這場不速之客,也是虛空中一直未曾露麵的東西,竟是跟上了他——一隻手。
一隻慘白中帶著煞氣的手,禁星先前在朝陽區的立春大典遭受過詛咒之力的侵襲,最後利用信仰之力抵消。
他很清楚這股力量,是一種類似的念力,也就是說殘念。
眉頭越皺越緊,古煌葉上的他們仍然在下沉,五人再也沒有了得意到手的喜悅之感,相反竟是有些沉悶。
任誰看到這隻手,也不會當做視若不見,再者說了,扒拉在禁星的身上,他剛剛嚐試了一番,沒有可能將其拽下。
活脫脫一隻附骨之疽,除開煞氣,禁星沒有感受到多餘的危險氣息,要不然,他不會坐視不理。
念力?禁星在擁有一千道藏的腦海中極速搜索,良久之後也是不曾找到答案。
“念力化形?”禁星腦子徒然冒出這個詞。
緊接著他便劇烈搖頭,否定自己的決定,因為這不可能,若是念力化形的境界,那起碼也是丹成境界之上,那是一個玄之又玄的世界。
遇上這樣的敵人,禁星即便是有萬般法寶抑或是手段層出不窮,也是沒有絲毫的作用。
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虛妄,這不像先前奪取丹藥,因為他和風清揚的修為高度近乎持平,所以有了這個前提他才有機會成功。
當下,斷無可能。
隨著距離的挺進下潛,古煌葉周遭的能量氣泡也開始收縮,畢竟這是在深水潭中,丹藥在四百丈處,此刻他們還真不知深度幾何。
幾人是聖皇宗招募的最後幾位,也是這次弟子中的佼佼者,他們的背景不一,因此,對於潭水底部的東西自然是覬覦無比,哪怕有凶險,何足懼哉?
這就是年輕人的拚搏精神,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逼迫自己看似簡單,但這其中的艱辛與努力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古煌葉不愧為逃循秘寶,哪怕是在這深水潭中,也是最為璀璨奪目的存在,一直不聞不問的天瀾好奇地打量了好幾眼,沒有說話,但眼神卻是濃濃的好奇。
水中越來越深,這其中的壓迫力道越來越強,氣泡在水中不斷變換著顏色,仿佛下一刻就撐不住了,顯得岌岌可危。
沒有人說話,氣氛都有些沉重,除開白璐天瀾,靈芝和錢多多那絕對是禁星的這邊,因此,多出的這一隻手也是極為滲人的。
在參加比試之前,天樞子曾言,火山內部深度有著八百丈,其中的日月晶石以及丹藥都在四百丈左右的距離,未曾提及底層有什麼。
這個時候他們做出這樣的舉動,雖可以用烏賊攔路誤打誤撞來搪塞,但還是說不過去,若是他們幾人抱團,是絕不可能沒有機會的,因此下潛底部,不在考核之中。
天樞子沒有任何的舉動,那是不是去底部或者說他們的舉動聖皇宗絲毫不放在心上,甚至可以說前麵的幾道關卡都是鋪墊,這最後的帝道級功法才是壓軸,因此,第三關的奪寶傳奇奪的是功法。
物以稀為貴,這是不管放在哪一個年代都是可以通用的道理。
禁星在氣泡之中驟然抬頭,似乎有所感應,他向一側虛無淡藍色看了一眼。
眼神之中有著疑惑,其內似乎還有些隱隱期待。
這個方位,越過日月寒潭四百多丈距離的是水麵,也是水立方。
光華的水晶壁體上,光華流轉。
畫上麵有一人,正是一頭白發的禁星。
這個回首的舉動在這裏不住放大。
旁邊的中年絡腮胡哈哈一笑,磨挲著下巴,似乎他最喜歡的動作就是摸胡渣,來保持自己的神秘,他笑道:“這小子真叫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