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族長是半步丹成境修者,與徐野鶴的境界不相上下,但此刻的術法施展卻是不如一般的氣動境,因為這個空間不一樣了。
“你,徐野鶴,你敢?”老者雖然發覺了其中的奧秘,但還是一掌拍下,即便被消了部分修為,但他有手段,一道七彩的光束在老者手掌心中噴發而出,拍在了樹幹上。
轟隆隆,聲音巨大,但不是威勢驚人,而是這黑樹將錢族長的威力克吸收了。
以力養力,壯大己身。
這是一種吞噬的法門,是一種霸道無匹的掠奪,正道中哪有這般法門,邪物自然有妖異之處,譬如當下。
一擊不成,錢族長大喝一聲,其餘四為族長頓時聯袂飄飛而來,欲將魔物斬殺掉。
禁星看到了這一幕,發生的時間很短暫,很快速,正恰到好處,以禁星的修為自然可以出手,但意義不大,因為他看出了這魔物根本就不是常人能斬斷的。
這是邪惡信仰之力滋生的魔物,信仰之力本就玄幻莫測,不說他的奇巧,單是威力就不是半步丹成境界可以撼動的。
道藏一千中有過隻言片語的記載,說信仰之力滋生的魔物,自當尋根問底,斷其根。
尋根問底以及最後的一個斷字,這條小小的線索在禁星的腦海中劇烈翻滾咆哮,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小的線索,細枝末節盡在心中。
五大家族坐鎮朝陽城區,自然有著各自的絕學,其實追溯到兩百年前那個大時代,這五大家族其實是一個部落,是一體的,隻是後來的理念衝突以及為了發展需求,他們才各自分家。
分的是大家,卻不是散夥。
五大家族,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任誰都可以想到,一個家族若是想長久地站穩跟腳,那麼除開自身的文化底蘊以及道法傳承,最為重要的就是鎮族的事物了。
甚至有哪些有心人將他們五大家族對應五行來分列,陰陽之道也在其中,這在另一個層麵上倒也彰顯了朝陽區域的氣魄格局。
五人聯手,各自施展的是自身的看家本領。
刀劍拳掌腿,齊齊轟擊向黑色大樹枝幹。
隻是這番狂猛的攻擊落在大樹上猶如小溪彙海,起不到絲毫的波瀾,轟擊威力再度被黑樹吸收,壯大了不少。
無人紛紛怒喝,正準備施展五大家族特有的連擊術法,但還沒有動作就被樹幹上伸出的一條藤蔓給纏繞住。
黑氣滾滾間勁氣四射,在五大首領嘶聲力竭的吼叫中被擒住。
徐野鶴冷笑出聲:“你以為我會這般托大?五大家族?嗬嗬,半步丹成?你們的境界看似和我的一樣,你以為是真的這般?也不想一想我既然敢不去辯解質疑,難道會連一點底蘊都沒有?
冷嘲熱諷之後,他們五大家族首領被黑霧鎮得昏厥過去。
在解決完這個最大隱患之後,徐野鶴冷笑一聲,雙袖鼓蕩,雙掌連拍天穹。
一道道的掌印激射高空,沒入那壯碩的黑樹之中。
“轟隆隆……”
整個朝陽城區陷入了絕對的黑暗之中,若是沒有祭台上的光膜,這十來萬人根本看不清世界。
黑暗籠罩朝陽,絲毫光亮不見,能量波動震天撼地。
不多時,一聲哐當巨響,偌大的朝陽城陷入了絕對的封閉空間中。
黑色在蔓延,絲線遊走猶如奔雷之勢。
不到兩息的時間,主城區陷入了巨大的騷亂之中。
因為徐野鶴驟然的攻擊,突兀之極的表態,很多人在這一刻已然明白這位老者的真實身份。
越想則越氣,先前的佩服敬意到最後的惱恨,其實沒有多大的理由可講。
愛恨分明,這自然而然快意恩仇。
至於那名始作俑者,我們的白發少年禁星則是處在冷眼的角度,他沒有慌著去表現,因為時機還不成熟。
不知什麼時候,他旁邊竟是有龍門客棧老板靈芝站立。
兩人之前似乎還小聲說了些什麼,靈芝凝重點頭之後遠離,鑽進了擁擠喧囂的人群之中。
現在,等的是一個契機。
徐野鶴自然是想用著骨頭結界封鎖所有人,用魔道方法抽取十萬人的精氣神,來壯大己身,從而突破到無人可以比肩的丹成境界,屆時他竟是絕對的主宰。
至於事後怎麼平息。他有很多種方法,不外乎手段與賄賂,都是一個利益交換。
他在等術法成型。
而他的挑戰者——禁星,則是等的人心。
時間,誰快,則誰強。
這是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