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聽起來非常年輕,像是一個少年,一眾黑衣人內心一抖,他們不敢抬頭確認,隻是態度更加謙卑了。
“那先前被我射殺之人,你也不必痛惜,他是一枚細作。”白袍男子聲音稚嫩地說道。
“想不到禁氏居然在我們這裏還安排了棋子,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還敢出聲詢問對策,第一個出聲!因為靠近禁氏村戶,想必他以為本堂主是他禁氏族人,想用特殊的血脈傳聲秘術告誡,不曾想動作太過浮誇,關心則亂!”
“不過他也很不錯,居然感應到了氣息。”
那堂主說完,就將肩上一人丟下。
看著躺在地上的人,舵主冷汗更多,身子愈加顫抖:“這是禁天?”
“不錯。他是計劃中重要一環,你們此行的目的,本堂主已知曉,隻是這進程必須得加快再加快!”
“提前了?那三族比拚……”舵主輕聲詢問。
“嗯?”那堂主眉頭一皺,哼了一聲。
“屬下不敢!”
話音剛落,那舵主就上前抬起禁天的身體,帶著一眾護衛朝著密林深處奔去,轉眼不見蹤影。
那堂主微微一笑,抬頭看著遠處的八角塔,冷聲一笑:“還管三族測試?”
末了,他搖頭一歎:“封印太落後了!”
………………
…………
……
與此同時,那不知名堂主口中的測試在火熱地進行中。
黑妹沒有按禁壯那樣為禁星掃除障礙,她的自我要求是“不錦上添花,隻雪中送炭!”基於此點,她選擇了一個普通的對手,輕而易舉地完勝。
由於之前的幾場比賽太過於火熱激情,所以接下來的幾場便有些淡寡。
這時。
一黑袍少年跳上舞台,這少年對測試師一躬身,看著人群,尋找著什麼。
“嗯?”禁星感到了視線,抬眼細瞧過去。
這少年笑了笑,對著周圍之人朗聲開口:“我是高氏之人,高雄。本人不才,僅在靈徒階,要挑戰禁星。”
聽著這禮貌的挑戰話語,人群紛紛將視線投向禁星。
雖然法術一道禁星不是沒有天賦,但在體術一道上更有成就,而且由於他最近綻放的光芒,此刻他已經無形之間形成了一股氣場,一舉一動牽扯著眾人的心。
禁星什麼都沒有說,緩步走上台。
他看著對麵一身黑袍,眼角眉梢盡顯稚意的少年,他笑道:“你很有膽量,很不錯。”
“其實我現在很沒有底氣,畢竟你有很高的法術修煉資質,雖然現在無絲毫成就,但你在體術一道上頗為耀眼。近期我觀看了你所有的表現,將來你定是一位大能之輩!”
“所有我想試試,成與不成,至少我心裏不後悔,若是今天連挑戰你的勇氣也沒有,我的道恐怕走不遠。”
禁星看著高雄,讚許地點了點頭。
高雄的一番話語讓參與比賽的眾人很羞愧,他們一直以為自己是跳脫出去的局外人,不曾想卻一直在圈內。
如身處泥潭,越陷越深。
如浸泡溫泉,樂不思蜀。
雙方互相作揖行禮,比試正式開始。
黑袍高雄眼中一片嚴肅,手中不但結印,轉眼間,青氣覆蓋體表,嗤啦一聲他抽出手中的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