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聲慘叫響徹整個置辦會場,禁壽額前剛被風吹起的頭發這才緩緩搭下!
此時的禁星已回到了原地,看著半蹲在地上的禁壽,又平靜地道:“就一隻嗎?”
而這時會場大部人員也都迅速聚集到了尖叫聲源處,圍成一個厚厚的圓圈,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咦?那不是天公子的跟班禁壽嗎?發生了什麼事兒嗎?”一個細弱的聲音詢問道。
“是啊,可不是嗎?不清楚啊!”馬上有人接到。
一聲輕咳在人群中響起,把周圍人群注意力吸引過來後,這個塌鼻子,長相平平的普通小廝故作高深地掃視了周圍一圈,滿意地點頭道:“你們這就有所不知了……”
接著便是這小廝眉飛色舞地講起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幕,繪聲繪色,手腳並用地盡力還原剛才的場景,不過他有意地將禁壽描述成一個壞蛋。
還別說,這小廝還真有說書的天分,一群人被他講得時不時感歎唏噓,動情處更是連聲讚好。
收到這般效果,這塌鼻少年表情仍是大義淩然,說話間更是擲地有聲,說到高潮時作出義憤填膺狀。這更激起了圍觀群眾的正義心理,或者說仇視權貴的心理。
“是啊,怎麼看不出來啊,這禁壽居然這般歹毒”
“誰說不是?畜生啊!”
“哼,心思這般狹隘,這般歹毒,想不到啊。”
“看著衣著還挺光鮮的,衣冠禽獸!”
…………
禁壽開始聽到這些的時候,不動於衷,可是他沒想到這般下人走卒之輩居然敢當麵議論自己,令他更為憤怒的是人群中有個塌鼻小廝特意詆毀自己,把自己描繪成十惡不赦的壞蛋,這讓他感覺心中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損傷,氣急之下,氣血不順,喉嚨一甜嘴角溢出口鮮血,竟是被活生生氣得。
右臂的灼痛仍沒有消除,內傷外傷之下,隻好邊快速療傷邊迅速思量:“沒想到,這掃把星居然這麼快,一個不注意手臂居然被他折斷了!”
這時他仍然認為是禁星偷襲的後果,自己好歹也是靈徒,沒有發揮實力,大意了,對,大意了,他這般安慰自己!
抬起頭蓄足氣力衝人群大吼一聲:“滾,看什麼看,你們一個都跑不了,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們。”頓了頓又單獨衝那個塌鼻小廝吼道:“還有你,對,就是你,居然敢諷刺你大爺我,老子出去後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經他這麼一威脅,人群聲音頓時靜了下來,畢竟他們雖然喜歡落井下石,但也不敢正麵與禁壽作對,這樣做隻是發泄一下他們這類人在底層中的不滿。
而那個塌鼻小廝聽到禁壽的狠話,心中一涼暗暗叫苦起來,他這般做其實是在賭。他出生在蓮花地一個偏僻的村莊,無父無母的他從小備受其辱,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因為鼻子很塌,就有了塌鼻這個稱呼。
有一天他偶然看到一個大胡子漢子斬殺馬賊,手起刀落,彩光四射,如天神下凡,威風凜凜。這讓他羨慕不已。
幾經打聽後,才知道大胡子漢子是禁氏的人,費盡心思他終於入了禁府,當了一名打雜的小廝,他打聽到,那大胡子漢子是禁壽族長的第三個兒子,被人喚作三爺,真名禁胡。他的兒子禁壯他隻曾偶然見過一麵。
今天看見禁壯遭受欺辱,先前不敢前去幫忙,後來看見禁壯的朋友很隨意地將禁壽的右臂折了,這才隨著人群而來,於是就有了剛才的演講,這演講肯定是一個響亮的馬屁,替禁壯出了氣,替他壯勢。他以這種方式賭自己的前途,賭對了以後前途光明,賭錯了也許丟了小命,但他不怕,他知道禁壽跟的是禁天一係,是個手下,若自己成了禁壯的助手,也不會有多大的麻煩。
禁星深深地看了眼這個塌鼻小廝,隨後看著地麵上半蹲的禁壽,眼神閃爍後笑道:“你都這樣了,還敢威脅人嗎?誰給你的權利?”
“我!”
話音方落,一個高傲輕蔑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隨著人群的散開,走出一個少年,長得清秀俊逸,相貌不凡,他一襲白袍,揚著頭顱,很是頤指氣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