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長帶著剩餘的四個新兵退入了一個峽穀之中,他們被困在峽穀內無法走脫。
本來按照老班長老偵察兵的身手是有很多機會逃脫的,要命就要命在他帶的六個人都是新兵。那幾個新兵哪裏經曆過這些,現在兩人已經成了冰冷冷的屍體,另外四人也被嚇的魂不附體了。
他們五人都受了傷,尤其是那四個新兵蛋子,每人身上都最少有兩處箭傷。
退入峽穀之內,那些藏民顧忌老班長手中的槍不敢盲目進入,這個時候五人終於可以暫時喘口氣了。老班長咬著牙將那幾個新兵身上中的箭拔出,然後將衣服撕下來當做繃帶包紮。好在那些藏民手中的弓箭力量不是太強,加之距離較遠,所以這箭傷才沒要了他們的命。那兩個死了的新兵運氣不好,被威力強大的獵弩射中,直接被貫穿過了身體。
五人就這樣被困在了峽穀之中直到夜裏。西藏的夜裏是極其要命的,夜風一刮,溫度最高都在零下二十多度。
他們五人相互擁抱著取暖,但是仍然凍得要死。那老班長忘不了那個夜晚,那四名新兵留著淚問他,“班長,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我們的命還不如一頭山羊嗎?”那名老班長沒有辦法,他不知道怎樣回答,隻有緊緊的抱著那四名新兵蛋子哽咽。
其實他也想不通,他雖然是一名老兵,但是他也僅僅隻有二十幾歲啊!他也弄不明白他們一心要保護的老百姓怎麼會為了一隻山羊對他們痛下殺手。他忘不了白天那兩名新兵蛋子倒在他麵前那不可思議以及絕望的目光,他也忘不了那些藏民猙獰的麵容和刺耳的狂笑以及糟蹋那兩名隻有二十歲的孩子的屍體時醜陋的麵孔。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那四名新兵蛋子都快要堅持不住了,他們的傷口凍瘡嚴重,身體的溫度也下降到了一個頂點,老班長看著這四名平均年齡還不到二十歲的孩子心都在顫抖,他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這四名活生生的生命將會消失在他的眼前。
那是他的戰友,他忘不了昨天這些小子還和他說這星期要給家裏寄信,忘不了今天他們還和他這個老班長在貧嘴,他怎麼能讓他們的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消失?終於,那個老班長心中下了狠心,所有的規定和紀律在此刻他都忘了,他隻知道他要他們活著,他要為他們報仇。
要知道一個老偵察兵的殺傷力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極其致命的。在那個夜裏,老班長一個人抹黑出了峽穀,一個人一杆槍將那批藏民硬生生嚇破了膽。誰也不知道老班長那個夜裏對那批藏民做了什麼。後來部隊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滿身是血,他的身旁還有四名新兵的屍體全都被繩子綁在老班長的身上,而那名老班長也隻有一口氣了。
講到這裏超子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狠狠的揉了揉臉又灌了一口白酒,最終沉默了下來。
“該死,那些人真該千刀萬剮才對。”聽了超子的話我狠狠的開口,實話說,我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是人便有人性,如果真有人做這種事那與禽獸又有什麼不同?我不知道超子為什麼要給我將這個故事,但是我卻想知道那個可憐的老班長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後來,後來經過救治,那名老班長終於活了下來。發生這麼大的事,雖然責任不在那名班長,但是他卻也不能再繼續留在部隊,最終被遣送離開了部隊”。超子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開口,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什麼,這就完了?那老班長就這樣被遣送了?這是個什麼故事,那老班長到底對那些藏民做了什麼,你怎麼什麼都沒說清楚就完了。”聽到超子的話我滿心疑惑,我這人最煩的就是把我的胃口提起後又吊我胃口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