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思維來說,那老太的確是太過囂張了。
我不知道這裏迷惑人的效果究竟怎麼樣,但在短短的時間裏就說出所有的人都是祭品,這後果也是嚴重的,就如那後卿所說,人心有了抵抗抵觸之意,和那無比虔誠的信仰,心甘情願的靈魂可是不一樣的。
不過,我也觀察到了,後卿雖然話是這樣說,但眼裏可沒有多少擔心之意。
反倒是那老太,“桀桀桀桀”的笑了幾聲,然後手中的拐杖一跺,說道:“既然後卿如此擔心,那不然就由我來探查一下,究竟哪個心中生了別的念頭,不那麼虔誠純淨了。”
說話間,那老太的身手好像變得靈敏了許多,朝著眾人走來。
其實,在我看來,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是清醒的,就包括一直拉著我的小女孩,這時也是迷迷糊糊的,雖然手還抓著我的衣角,但也能感覺到是下意識的動作了。
否則,後卿不會那麼輕描淡寫。我也看得出來,他說那所謂的嚴重後果,不過是故意和那老太過不去罷了。
對於老太的動作,後卿終於不再掩蓋怒意,大聲呼喝了一句道:“你......”那老太一回頭,忽然陰沉狠辣的說道:“我什麼?還別真把你自己當個人物了,你隻不過是其中一個,你算什麼?有了自己的意誌,還妄想......”
說道這裏,老太忽然閉口不言了,後卿聽了這句話,原本怒氣衝衝的臉還是忍了回去,隻是陰沉的要命。
而老太也不理他,繞著每一個人走過,似乎是在計算著什麼,隻是走到我跟前的時候,暫停了一下。
我假裝著迷迷糊糊,也不敢與她的眼光對視。
即便如此,我也感覺到她的目光冷冽的就如同一柄刀子刮過身體,說不出的難受。
我很緊張,後背心一陣發冷,因為這個老太給我的感覺更加神秘和看不透了,我不敢表現出絲毫的異常,就怕壞了莫祁的計劃。
她盯著我的十幾秒,對於我來說如同漫長的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終於,她還是移開了目光,落在了我身側的小女孩身上,卻隻是盯了她一兩秒,便收回了目光。
後卿靜靜的等待著,也不說話。
那老太返身折回,卻是不屑的說道:“這次重要的獻祭,也隻是差強人意罷了。你身為後卿,我大力支持你帶著我的人來到這片讓人垂涎的土地,你卻讓我教的實力越來越弱,所以,連這次重要的獻祭,你也隻能拿出這等貨色?”
“那你要怎樣?”後卿終於是被說出了火氣,冰冷的反問了一聲,那樣子似乎很想要反抗了。
“桀桀......”那個老太笑得陰沉,卻是沒有直接的回答,而是說道:“如果不是還有那個女孩子出類拔萃,可以彌補這次獻祭的不足。你可以猜測一下,我是要怎樣?你,永遠不要以為你羽翼豐滿了,在主人的籠罩下,一切都還盡在掌握之中。”
說完這句話,那老太似乎不想與這個後卿囉嗦了,轉過身,拄著拐杖顫巍巍的走了。
但她那難聽的聲音卻還縈繞在這座大廳裏:“我已經看過了這些祭品,平日裏你那些偷雞摸狗壯大自己的行為,我也就不與你計較了。如果這次獻祭你還想要動手腳,你就試一試吧。”
這句話是十足的威脅,而從他們的簡短對話中,我覺得我似乎聽到了這個部落裏什麼非常重要的秘密?
可是,我又不太聽得明白他們的對話,如果按照宮鬥劇的思維,那後卿似乎是個諸君?
實力比較強大了,然後想要篡位?
可是,主人又是誰?難道是沈戀?難道沈戀比後卿的地位還高?可後卿畢竟是僵屍師祖啊!怎麼可能。。。。。。
我猜不透,也沒有必須要去猜測的那麼通透,反正莫祁的行動是要一舉把這個僵屍部落連根拔起。
反觀,那後卿一句話也不說,臉色卻陰沉的想要滴出水來一般,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最終對周圍的八個男女一揮手,說道:“開門,帶她們進去。”
那八個男女如同沒有自己的思想一般,整齊劃一的走到了門前,然後合力推開了這扇看起來還是比較沉重的大門。
終於到了最後的時刻了嗎?
不知道莫祁準備的怎麼樣了?
計劃中。出錯的細節,比如這個地點的錯誤,會不會已經有人把消息帶給了莫祁?
我心裏難免緊張的要命,指尖都在發冷,真難以想象,莫祁那麼多出生入死的時候,是怎麼淡然麵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