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就是汙婆,但沒想到汙婆的人形竟然是如此的年輕和富有女人味,實在令我感到意外。
忽然有一道意識飄進了我的腦海裏,聽起來便是汙婆的中性的嗓音。
她的意識對我說道:“這些天我發生了一些事情,不得不躲進這裏,你先回家裏等我,三天後我再去尋找你。”
“好呀。”我點點頭,急忙轉身溜走了。
我以一種飛快的速度遊回了岸邊,而我心情久久無法平靜下來,我無意中發現了汙婆的這個秘密,但令我感到震驚的是,她竟然吃鬼!
還好我沒有把十三厲鬼也放出來與我一起尋找,不然他們的小命很可能也沒有了。
回到岸上後,蘭妮立馬遞給我一張幹淨的毛巾,我急忙擦幹水,重新穿上衣服,然後雙手抱肩顫抖著發冷的身體,回到車裏開著空調暖氣。
她們也跟了上來,我便將我在河底看見的事情告訴了她們聽。
蘭妮顯得很吃驚:“汙婆吃鬼?”
“這事兒千真萬確。”我發誓的說道。
青青急忙插口說道:“什麼烏龜能吃鬼?我沒有聽說過啊,就算是龍龜也不可能吃鬼的,而汙婆顯然不是龍龜吧。”
“或許,汙婆可能不是真正的鬼。”蘭妮忽然雙眼一眯的說道,“如果她能吃鬼的話,那麼她的身份可能是傳說中的十二吃鬼的神獸之一了。
在此我要說明的是,十二吃鬼神獸中,隻有四種神獸至今可以考察,其他不祥,但我從小就不知道為什麼頭腦會多出許多各種稀奇古怪的知識,所以我應該猜的沒錯。”
我聞言感到期待,於是便對她說道:“現在已經快淩晨五點鍾了,我們在回去的路上,你再慢慢告訴我們吧。”
“嗯。”蘭妮點點頭。
隨後,蘭妮坐在副駕駛座上,對我慢慢解釋起了她猜到的汙婆的身份。
在中國漢末時期,有一首十二獸吃鬼歌,人們用這個來驅鬼。
甲作食(歹凶),巰胃食虎,雄伯食魅,騰簡食不詳,攬諸食咎,伯奇食夢,強梁、祖明共食磔死寄生,委隨食觀,錯斷食巨,窮奇、騰根共食蠱。凡使十二神追惡凶,赫汝軀,拉汝幹,節解汝肉,抽汝肺腸。汝不急去,後者為糧!
大概意思就是以上十二神獸分別吃那些鬼,最後還要勸鬼疫趕快逃跑,不然就會被十二獸掏心、挖肺、抽筋、扒皮,以致被十二獸吃掉。
其中,十二獸中能找到明確出典的有四種分別為雄伯,伯奇,強梁,窮奇。但其他神獸已經無法考察了。
按照蘭妮的說法,神獸之所以無法考察,應該要麼死掉了,要麼是像汙婆那樣墮落了。
其中,十二吃鬼神獸中的甲作應該就是汙婆的原型,盡管現代人不知道甲作長得如何,有什麼神通了,但是蘭妮好像知道甲作就是背上背著一個厚厚盔甲的神明。
盔甲的話,一般都是套住全身的,為什麼是後背上背著呢,那很可能甲作就是一種類似烏龜的神獸。甲作吃鬼在當時不是秘密,但甲作漸漸被人遺忘,乃至人們不記得它的模樣而墮落成鬼了。
“汙婆就是甲作。”我聞言輕歎一聲,我十分相信這個說法。
後麵,蘭妮要求我開車送她回以前的棺材鋪。
於是我便答應她,開著車回到了許久不曾回來的老街,老街的人群依舊絡繹不絕,人來人往,但是對我來說已經陌生許多了。
我把蘭妮送回棺材鋪後,突然一時興起,便開車路過鳳姐以前鬧鬼的那家旅館。
我發現旅館竟然改頭換麵了,門牌沒有了,而且大門也換上了一個十分牢固的安全門。
不僅如此,就連樓房的所有窗戶也用磚頭重新封起來了,我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我忍不住打電話給鳳姐,電話響了很久,終於有人接聽了,聽起來就是鳳姐的聲音。
“你是誰?”她在電話裏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眼睛一轉,隨後悄悄問道:“你不認識我的電話號碼了嗎?”
“神經病。”她在電話裏罵了一聲,便掛上了電話。
我一頭霧水,什麼回事啊,可電話裏就是她的聲音啊。
“公子,你在幹什麼啊。”青青發現我久久不開車,便好奇的問道。
“青青,你給我穿牆進去看看,裏麵有什麼東西。”我感到強烈的不安,便對她下令道。
“小兒科,哈哈哈!”青青一陣獰笑,立馬施展穿牆術,從車裏走了出去。
這時候,天色已經微亮了,但是青青是我的式鬼,又是刑鬼雖然凶,但不是害人的惡鬼,隻要白天不在烈日下暴曬,或者動用太多的鬼氣,她還是能出來活動的。
四周過往人群沒有看見她的存在。
青青走到了已經被封閉起來的旅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