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血燕和楊平心之間的謝小蘭腦中浮現了幾年前的一幕,嘴中不禁泛酸,急忙吸溜了一下口水。
血燕和楊平心不禁一愣,旋即強行壓抑著聲音笑了起來。
血燕和楊平心說的簡單,但二皇子等人麵色雖然不變,但心中卻再一次被震驚。
拔毛,吃的那隻,還有謝小蘭吸溜口水的聲音,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在血燕和楊平心說話的時候,擂台上穆清婉的臉色已經凝重了起來,握著短劍的玉手不禁用了用力。雙眼一眯,左手食指在短劍的劍刃上飛快的一抹,而後食指在眉心處一按,接著向上一挑,眉心處頓時多出了一個如同水滴般印記,隻不過是血紅色。
看到這一幕,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一臉迷茫,穆清婉這是在幹什麼?難道是在施展秘法?
不過血燕等人的臉色卻是驟然大變,血燕微微彎腰,腦袋湊向了閻魅,“小姐?”
“靜觀其變。”閻魅神色凝重,盯著穆清婉的目光沒有挪開,沉聲說道。
身旁的二皇子雖然沒有看懂穆清婉在做什麼,但看到閻魅臉色凝重,便知道此時並不簡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輕聲問道:“不對勁嗎?”
“可能會死人。”閻魅看了眼二皇子,旋即又補上了一句,“可能會死很多人。”
二皇子眉頭一動,旋即招了招手,身後的鐵牛頓時附耳過來。隨後二皇子在其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鐵牛臉色微微一遍,接著轉身擠出了人群,不知去向。
鐵牛的離去,並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擂台上穆清婉的身上。誰都想要看看穆清婉該怎麼麵對六品的金喙血翅雕。
“源力也消耗殆盡了嗎?那就等死吧。”
看著穆清婉用血水在眉心一抹之後便沒有了後續動作,卲翼微微一怔,旋即嘴角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心念驅使著金喙血翅雕向著穆清婉衝去,毫無就此停手的念頭。
那金喙血翅雕的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間便從高空中俯衝了下來,所帶起的勁風刮著擂台四周的人們身上的衣衫獵獵作響,一些境界低微的甚至感覺那勁風如同刀子一般無情的割著他們的皮膚。
轟……
數丈長的金喙血翅雕將特殊加固後的擂台砸踏了一腳,陳言四起,所帶起的衝擊波造成了廣場上人仰馬翻。
但這一次嘶叫聲卻極小,大多數人都不在乎自己是站著還是倒著,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盯著從那灰塵之中激射而出的金喙血翅雕。
“天上……”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引得用目光四處尋找穆清婉身影的人都抬頭向著天空望去。
那金喙血翅雕將擂台砸踏了一腳,但所有人都不認為穆清婉就會因此喪命,因為穆清婉之前太過冷靜了。就算穆清婉之前沒有催動源力,但依然沒有人相信這一場戰鬥會到此結束。
當看到天空中的穆清婉時,幾乎所有人都怔住了。
穆清婉怎麼飛的那麼高?
一些目力低微一些的武修,隻能依稀的看到天空中有個人影,卻是看不清真實的麵目。
“錢樓主,穆姑娘這一年內可否離開過天羅城?”血燕突然一拍錢不多的肩膀,語速極快的問道。
錢不多被血燕這一拍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旋即麵色肯定的搖著頭,說道:“清婉從進入內門之後便沒有離開過天羅城,因為她每日都會摘星樓點卯一次。”
每個宗門的弟子每日都是要點卯的,而後這一天有任務的做什麼,沒任務就自由了。像閻辰這種以閉關為借口不去點卯的卻是少有。
得到錢不多的肯定回答,血燕臉色愈發的難看了,“小姐,這事有些麻煩了。”
“靜觀其變。”閻魅神色依然是凝重,回答也依然沒有變化。
血燕不再言語,抬頭向著天空望去。
一聲鷹嘯之聲將所有震驚的人都驚醒,而後便是看到空中穆清婉身形一閃,而後出現在了另一則,躲過了衝擊而來的金喙血翅雕。
眾武修再次被震驚。
空中沒有著力點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橫向移動,而且速度依然那麼快?
穆清婉怎麼做到的?
二皇子和王海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而後二人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接下來眾武修從震驚漸漸的變成了麻木。
因為穆清婉一直在空中四處橫移著,未見身形有下降之勢。
擂台上,驅使著金喙血翅雕的卲翼,臉色早已沒有了一絲血色,煞白煞白,額頭上更是出現了密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