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從遙遠的地方快速的向著張寒這個方向移動,能夠模糊的分別出他們好像是抬著一個人。張寒一種不祥的預感開始湧上了心頭。
張寒皺著眉毛,對苗鈴說道:“鈴兒,你看看,前麵的那些人是不是衝著我們來的呀。”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是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焦慮和擔心。
人群快速的向他們移動,視野也越來越清晰,一群人中都是赤裸著上身,肌肉強壯的大漢,由於長日的在陽光的暴曬下麵,顯出一種古銅色,給人一種力量的感覺。
張寒皺著眉頭,還沒有做出反應。眼睛好使的苗鈴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哽咽的嚷道:“爺爺,爺爺,你真是怎麼了。”
張寒這個時候,才發現這群人裏麵抬得那個人就是苗鈴的爺爺,趕緊追了上去。
苗鈴這樣的女孩子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經曆呀,看到被抬著的是自己的爺爺,並且還是暈了過去了,早已經慌了陣腳,滿臉的淚花,哽咽的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張寒一把抱住失魂落魄的苗鈴,安慰她道:“沒事的,什麼事情有我的,你的爺爺會沒有事的,沒有事的。”手輕輕的拍在苗鈴的背上麵。
在張寒的安慰下,苗鈴好像找到了一個自己可以依靠的大山,失控的心情慢慢的恢複過來,哽咽的聲音逐漸的減少。
張寒覺得苗鈴沒有事了後,鬆開抱著的苗鈴,對著那群人裏好像是帶頭的大漢說道:“三叔,這是怎麼回事呀?”
崗村的人數不是很多,張寒在這裏生活的幾天的時間裏麵,村裏的人都已經熟稔起來。張寒問的這個三叔就是崗村的村長,也就是這個村子裏麵唯一能夠扛事的人。
那個三叔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氣喘籲籲的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們老抬著苗老頭也不是一回事,我們先把他送回家,我在告訴你們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三叔看了看幾個大漢抬著的苗老頭,說道。
張寒也覺得三叔說的話有些道理,點了點頭,跟隨著那些大漢們向苗鈴的家裏麵跑去。
苗老頭也就是苗鈴的爺爺的傷勢比張寒想想的還要要眼中,全身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不是青一塊,就是腫一塊,還有些地方有些鮮血的淤積。身上就如此了,更加不要說臉上的情況了。臉上腫了一個大山,一個大山的,嘴角的血跡還清晰的可辨。
張寒拳頭緊緊攥了起來,大聲的嚷道:“這他媽誰做的呀,對一個老人也下的起這麼重的手呀。”
張寒根本就沒有聽三叔的解釋,不是他不聽,是他沒有時間。張寒仔細的檢查了一邊苗老頭的身體,心裏暗暗的出了一口氣,知道這些傷都是硬傷,沒有傷到內髒,構成內傷。
張寒不是醫生,但是他對硬傷的治療水平絕對不亞於崗村的那些土郎中。那些醫生是從書上學會的知識治療別人,而對於成天受傷的張寒來說,治療硬傷全是從自己的實踐中得到的,並且實踐的對象,就是自己。
張寒焦急的對著苗鈴說道:“鈴兒,準備一些熱水,還有你那些你縫補的針過來。”說完,張寒挽起自己的袖子,撕開了苗老頭的衣服。
“張寒,你行不行呀,我已經請三裏外的於大夫去了,我們再等等。”三叔擔心的說道。
“等你個屁呀,在等等,人就死了。”張寒根本就沒有給這個村長這個麵子,怒吼著。
三叔沒有覺得傷自己的麵子,村裏人實在,知道救人如救火,根本急耽擱不了,三裏外的那個於醫生在家沒在家也是一個問題,及時在家,趕過來,還要花幾個小時的。
“張寒,那你行不行呀?”三叔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這個時候的苗鈴早已經拿出自己的繡花的針來,遞給了張寒。張寒根本就沒有回答三叔的問題。張寒認為回答他的問題純粹就是浪費時間。
張寒拿起鋒利的針,眼睛不帶眨的,狠狠地紮在了苗老頭淤腫的地方,連續的重複了幾次,很快那塊於腫的地方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針眼,並且紅黑的血順著密密麻麻的針眼冒了出來,像流出的汗水一樣,密密麻麻,成水珠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