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國,李家,李誌。”
李誌挺拔著身軀,筆直矗立,巋然不動。筆直的腰板,仿佛一柄長槍豎立著。漆黑雙眸深邃猶如星空璀璨的星辰,一身,墨綠色勁裝,胸膛之上有著一個威嚴的李字。單單隻是矗立,就仿佛一座山峰,任憑狂風暴雨都不曾動搖。
“煞聚生散,喪靈分舵,喪龍。”
喪龍聲音洪亮,其中卻摻雜著鏗鏘之音,帶著詭異。
“什麼?!喪靈!”
嘩然聲驟然在荊軍之中響徹,他們仿佛聽到什麼恐怖之事一般,臉色盡皆都驟然一邊。眼眸之中,紛紛湧現出難以置信,緊緊的盯著喪靈。仿佛要識破他的謊言。
“糟糕!”
周子石臉色頓時鐵青,肅穆神情卻並未露出任何驚慌、震驚之色。他畢竟身為一國帝王,如果,連他都慌亂了,那恐怕眾多手下也為之大亂。此刻心情雖然沉重,他卻不能露出擔憂。
“可惡,又是煞聚生散。”
吳袤揮動折扇,重重拍了下肥胖大腿。這真是千算萬算,還是百密一疏呀!沒曾想到煞聚生散喪龍居然會出現在戰場。這對於大明帝國來說,猶如一個劫數。仿佛老天都不看好他們。
“黑魂桀!”
李運哲手掌猛然握攏,雙目湧現出森然殺機。此刻,他心中生出悔意。如果早知道最後一戰是有喪龍出場。他哪怕是拚成重傷,也要贏得第二場勝利。可是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
喪龍的出場超乎了荊軍方麵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眾人臉色盡皆黯然,垂頭喪氣的搖頭。仿佛,李誌不是其對手一般,讓他們沒有必勝的信念。
李誌感受到身後的嘩然聲,眉頭微微皺起,看來他感受的沒錯。喪龍果然不簡單,然而,恐怕,他還是將其想的過於簡單了。
“喪龍?喪靈是你什麼人?”
李誌眉頭鎖著,目光注視著不遠處喪龍問道。他很少處於大明帝國,因此近期所發生的一切都不知。所以,他並未聽過喪龍的名字。
“喪靈?”喪龍隱藏在兜帽下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而這股笑容卻充斥著崇拜。就仿佛兒子,崇拜父親,“無知的家夥,喪靈正是家父。”
喪龍正是煞聚生散喪靈分舵、喪靈之子,而且,他也是最為年輕的茅山道師。年僅二十三,就已經封號茅山道師,這等天賦的存在已經可以稱之為妖孽。在東南臨海百年之內都未曾出現過如此妖豔之人,可以說,如同他敢稱年輕一輩第二,那麼沒有人敢自稱第一。也正是因為如此,當所有人聽到他的名字時,都露出震驚之色,並且不看好李誌。
畢竟,茅山與血靈可是相差了一個層次的存在。伏妖塔更是鑄造了第二層,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伏妖塔真正取代了丹田,成為了核心。這其中最大的差距就是道力容量的問題。如果將茅山道師比喻成海洋,那血靈道者僅僅隻是小溪。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有荊軍之人,並沒有任何一人看好李誌。畢竟,以血靈境界,哪怕是血靈巔峰,可是與茅山的差距卻依然猶如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想要越級挑戰不是不能,可是跨越境界挑戰,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喪龍就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天澗,攔在李誌麵前。在天澗麵前,他卻猶如螻蟻一般渺小。李誌他還能像以往一樣創造奇跡嗎?答案是未知的。其實未知隻是留給李誌麵子,想要以血靈對茅山,那幾乎就是送死行為。
這最後一場逐戰,一旦戰敗,那最終結果將以一比零生出。秦軍將成為最終的勝利者,成為笑到最後之人。一旦此事真的發生,那整個大明帝國的格局將從此而改變。
雙方早已對道神立下誓言,任何人都不能反悔。也就是,一旦分出結果,將立即生效。
而,就在勝負分出的一刻,李誌也將成為整個罪人。因為是他的失敗,導致整個帝國的動蕩。到時候周家不再是大明帝國的皇族,吳家也不再是位於首相之位,李家受到衝擊將更為沉重。
李家不僅僅要麵對秦氏的打擊,更加麵對周家以及吳家的排擠。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李誌造成的,所以他將要成為罪人。
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唯有戰勝喪龍,可是李誌真的能夠戰勝茅山道師的喪龍嗎?
“喪靈是你父親!”
低沉充斥著殺機的聲音從李誌牙縫中強行擠出,那森然的殺機擴散而出,肉眼可見的殺氣更是纏繞在周身,他仿佛變成一尊殺神,“父債子還,你父親曾經做下的惡事,今日就在你身上找些利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