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來到這個東西麵前了,不是在父親身邊嗎?”他低聲念叨了一句。
想到父親,他就轉身一看,就發現父親和那個黃皮膚的人,正呆呆愣愣地朝著他走來,而事實上不是朝著他走來,而是朝著那棺槨過去,不過那時的杆子看著這個兩個人的表情和冒著紅光的眼睛,頓時就嚇呆了。
還以為是父親他們中了邪物,想要來收拾自己,二話不說轉身就跑,等跑遠了他突然停住,急忙朝四麵八方掃去,一下子就感到莫名其妙了,在心裏問道:“其他人呢?那些個白人哪去了?”
“難道他們偷了自家的大船跑了。”杆子想到這裏大吃一驚,那可是自家為數不多值錢的東西,被偷了可就不好了,剛想跑到懸崖邊看看大船還在不在的時候,就聽到棺槨那臉傳來一陣大笑。
這一陣笑聲瞬間讓杆子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不是他現在一驚一乍地聽到什麼聲音就感到害怕,而是這個笑聲是他父親的,笑的那麼的陰森恐怖,就好像是千萬惡鬼在他的耳邊竊竊私語,讓他渾身汗毛倒豎。
杆子慢慢地轉過頭去,就看父親在那裏低頭咆哮地笑,歇斯底裏已經不能夠用笑在形容,是痛苦,還是大哭,或者是大笑,他已經分不清,因為父親已經把半個頭伸到棺槨,好像要鑽到裏麵去。
看到這一幕,杆子一愣心想:“他們不是會衝著我來的,而是想要到那個東西裏麵去看看。”
再低頭一看,就看到了很有腳印直直地通向棺槨那裏,但是這腳印隻有去的一排,卻是沒有回來的一排。因為在剛才的那個山洞裏泥土遍地,灰塵遍布,所有人的腳上都沾了很多的泥土。
而這個地方不知道用什麼方式來到了地麵之上,反正杆子認為這是神跡,剛才天上的黑色海水灑落了些下來,在這裏做了一個清洗,被風一吹地麵之上變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而眾人的腳上都有泥土,這樣就在地上形成了清晰的腳印子。
雖然杆子還小,但是他知道所有人都走向那個棺槨肯定不正常,最讓他感到驚悚的是那些人走過去後就沒有再走回來。
“阿爸…”杆子大聲吼了一聲,想要喚起父親,但是這沒有絲毫的作用,那邊明已經把半個身子伸到棺槨裏麵。
杆子再也顧不上其他,發了瘋一樣地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父親的雙腿,死命往外麵拽,希望能讓父親不要爬進去,他有一種預感,如果父親爬進去的話,那麼他將變成一個孤兒,這是他不敢想象的一個悲劇,所以他必須阻止要這一切。
可是父親的力氣極大,或者說是想要進入到棺槨裏麵的意誌即強,不管杆子怎麼努力,父親依舊是慢慢地往裏麵縮進去,一點點一寸寸。
由於這裏的地麵都是岩石,所有杆子的雙腳因為劇烈的摩擦已經劃出了血痕,原先在山洞裏麵陷入到幻境之中已經破了好多口子,現在剛剛結痂又是被磨破,可謂是傷上加傷,讓杆子渾身痙攣,這是疼的。
有道是十指連心,腳趾也是十根啊,況且腳每天被裹在鞋子裏麵,比手用的時間少,也是這樣鍛煉的也是少,自然比較脆,那個疼就別說了。
“刺啦…”由於杆子和他的父親都是在用力,兩股力道這麼一交彙,一下子就把明的褲子扯壞了。
由於明的身上是濕的,杆子的身上也是濕的,這都要歸功於當剛才落下來的水,本來手和腳之間還隔了一層布料,現在一下子扯破了,肉貼肉中間有一層水,就變得很是滑膩,想要阻止父親已經不可能。
或許是由於杆子在這裏拖延了一下明的動作,這讓還在“排隊”的黃皮膚人“不耐煩”了,轉眼睛已經來到明的身後,不管不顧地壓在了明的身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杆子眼睛一亮,立馬鬆開了父親的大腿,轉而去拉那個黃皮膚的人。這黃皮膚的人可是項家的人,身體肌肉和各方向體質都是優於明,這麼一壓就讓明的動作弱了下來。
而他想要往裏麵爬也是不可能,畢竟身體下來呢還有一個人,怎麼爬得上去,再加上杆子在後麵拉扯,他想要成功爬進去顯然不可能。
這回杆子會乖了,沒有抱住黃皮膚人的雙腿,而是保住了他的腰肢,這樣受力也是均勻,雖然他們兩個還在往裏麵蹭,但是往裏麵爬的趨勢已經停止,占時安全了。
就在杆子認為已經安全了的時候,頭頂上突然雷聲陣陣,透過黑色的海水,讓杆子看到了外麵的世界已經雷雲呼嘯,好像是上帝不允許在他的管轄範圍內,有邪祟作怪,駕馭天雷而來以示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