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跑已經不能夠來形容我那時的運動,具體用什麼詞來形容我也不知道了,但是我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變成了一頭發了狂了公牛,還喝了幾百瓶紅牛一樣,公牛加紅牛,徹底變成了一頭瘋牛。
當我撞到第一個幹屍的時候,我就悶哼了一身,肩膀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不過那時我的感覺神經好像變得特別遲鈍,我的大腦中知道自己很痛,但是我的感覺神經卻是沒有傳來任何感覺,就好像是撞到一坨棉花上。
那時的幹屍是一個接一個占成一排的,不是它們想要這樣,而是這裏能落腳的地方就是這麼一點,我這麼一撞,就好像是多米諾骨牌,一些子就把它們撞到,而我則是一腳踩到了第一個倒黴蛋的身上,踩著幹屍一路衝了過去。
也虧得那時我超常發揮,爆發了人類所有的潛能,所有的平衡和重力都是掌握的那麼好,一點也不晃蕩,一路疾跑就衝到了項季的麵前,而那些幹屍則是在我每一腳離開的時候都掉落了下去,生死不知。
其中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當然了這不是我自己看到的,而是在上麵的杆子看見了,還看得很清切,是我第一個撞倒的幹屍,他是我第一個踩踏的倒黴蛋,第一腳下去踩到了它的下三寸,那時我是發了狂,哪有注意到這個,最後被杆子調侃了好久,說是死人都不放過諸多雲雲。
那時我雖然渾身暴戾之力十足,如果換到戰場上就是一個以一當十的猛將,但是我的腦子裏還是清醒的,我之所以會這麼做就是為了活命,現在到了項季旁邊了,我知道已經已經安全了。
這麼十米的距離我幾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一到項季身邊就一個踉蹌差點摔下去,不過到了項季的身邊我想死都難。
那時我雙腿雙腳雙手都動不了,在要摔下去的那一瞬間,項季閃電般出手一下子撈到了我,腰間一發力,一個三百六十旋轉,順勢把我朝那個山洞扔了過去。
在我意識到項季的打算時,剛大罵幾句已經來不及,就連慘叫也來不及發出,就被扔到了山洞裏麵,帶起一陣煙塵,我被摔得七葷八素,眼前都是金星亂冒,分不清東南西北,隻覺得被一個人扶到靠牆的地方坐下。
就這麼我模糊糊地,腦子停頓了幾十秒才回過神來,剛想站起來看看下麵的戰況時,手臂一動就是一陣鑽心的疼,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那裏已經模糊一片,已近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鮮血正往外冒著。
忍著劇痛我爬了起來,這時才有機會仔細打量這個山洞,正如我所料的那樣,這裏是一個放主杆的地方,山洞的內壁都是坑坑窪窪的小洞,想來是為了增加主杆的穩定才這麼設計的。
不理這個想要去看看項季的時候,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不是項季還是誰,他現在也上來了,一上來對對著我和杆子說道:“太多了殺不完,你們貼在牆壁上趕緊休息,我堵住洞口,我們輪流休息盡可能地堅持吧,想來…”
項季的話剛剛說道一半就停了下來,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這個山洞突然亮了起來,就好像是在大白天一樣,這種亮度絕對不是我們發出來的,我們也沒有這種這裝備,這種光芒隻有在海邊的那種指引塔上麵才有,在晚上指引船泊停靠用的。
他轉頭一看,就看到一幕驚悚的一幕,而這一幕的旁觀者,還有我和杆子,這也是我們第一個發現了。
洞外。
那裏出現了很多光芒,很亮,亮得驚心動魄,但是一點也不晃眼,這種光是怎麼出現的,何時出現的我也不知道,隻覺得在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束光,那光很柔和,很美,我的心神不禁被它所吸引,就那麼癡癡地看著,以至於項季的話我都沒有聽到。
這種光就好像是太陽清晨剛剛升起來的時候,那第一抹朝霞,嫣紅一片,如果有人告訴我這個山洞的外麵就有一個太陽,我也是相信的,因為這實在是太迷人了。
我實在沒有想到在古墓裏麵居然能看到這種美景,一想到古墓不是粽子就是明器,最多就感慨一下裝飾墓室所用的材料和壁畫是多麼的珍惜和精美,可是這種光,就好像是世界一切新生的代名詞,我找不到任何詞來形容。
我們三個呆呆愣愣地看著外麵的光芒,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們所料未及,但是幹屍沒有閑著,就在這個空檔,已經就好幾隻爬了上來,張牙舞爪地朝我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