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前麵的東西多麼的可怕,估計杆子現在的老毛病又犯了,變得膽小了起來,看到什麼東西都是一驚一乍的,但是他沒有理我,還在那一口一口地吃餅幹。
這讓我更加好奇地想要知道裏麵是什麼,想要過去但是項季就怵在那裏,沒有要讓我過去的意思,我們就僵持在那裏,過了幾秒鍾他才對我說道:“你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就進去看看吧。”
項季這不溫不火的語氣讓我有點不爽,好像我是一個膽小鬼一樣,就怕裏麵的什麼東西了,從他手上接過手電筒,就一頭撞到了黑暗裏麵。
很奇怪的,等我跨入到那片黑暗中就感到有點不對勁了,好像那裏有一層吸光的材料,不管在外麵怎麼看,都看不清裏麵有什麼,但是一頭走了進來,就算沒有手電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這個空間裏麵的東西。
一看到眼前的畫麵我就有一種嘔吐的感覺,想要把胃裏麵的東西吐出來,我真懷疑項季讓我們在外麵吃東西是在讓我們保持體力,還是存心想要我難堪。
這時背後傳來了腳步聲,不用猜我都知道那是項季,等回頭去看他的時候,就發現他的臉上有一種戲謔地神情,對我說道:“這裏的空間很大,想要穿過這裏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裏麵有什麼也不知道,在此之前補充體力是必須要做的事。”
我知道這話有道理,一看這裏的空間就知道,這裏不小,想要安全地走過去,沒有個五到六個小時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沒有充足的體力就是白搭,但是在這裏麵還有胃口去補充食物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不吐就是很好了,想要吃東西算了吧。
雖然不知道這裏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但是這種建築我們在白起墓的時候就遇到過了,這也加深了我自己心中的猜測,或者說肯定這裏就是七星拱月大勢之一的一座墓。
這裏麵的建築和外麵的差不多,都是一個形狀的,像是一個字母‘Y’,但是唯一多出的東西就是在斜坡上的倒刺,那一根根泛著銅綠的倒刺,和荊棘一樣,錯落有致地擺放在斜坡上。
交錯縱橫之間隻有很小的縫隙能容一個人通過,但是還得加倍小心,一不留神就會在身上劃出一道口子,如果不注意的話,估計連自己的命根子都會被插個對穿,倒刺隨時隨地都會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攻擊你。
而攻擊的力度和反向都是由你自己控製的,畢竟這些東西都是死的,人才是活的,不是這個倒刺在攻擊你,而是你在碰觸這些倒刺。
想要穿過這裏,那麼你的心境一定要好,必須要忍受,忍受在這個壓抑的空間裏行走,有些過不去的地方還有爬上去,這些東西的年份也很久了,也不知道還結不結實。
光光是心境那一關還是不夠的,還有肉體上的折磨,在這銅質倒刺中行走,磕磕碰碰那是在所難免的,隻要一觸碰那麼就是一個窟窿,這時你不能忍受的話,很有可能身體的別的地方就會被紮,那麼後果就是嚴重的,痛上加痛,最後也就沒有最後了。
總結這兩點,這個地方給我們的考驗就是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折磨,不過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最讓我感到驚悚的地方是,這些倒刺上麵居然有密密麻麻的人,說是是已經是過去式了,它們現在都是屍體了。
有些屍體已經完全就是幹屍了;有些就是一些白骨;還有一些一看就是新鮮的,已經嚴重的腐爛,屍油伴隨著腐爛的肉塊,正在往下麵滴落,空氣中有一種很難聞的氣味,這應該就是前一批失蹤的人。
也不知道這個地方的上麵通向哪裏,它的高度無法計數,但是上麵有一個白色的光點,我心裏估算了一算,這最起碼也有一千多米的高度,蜿蜒曲折的通向不知名的地方。
在那個白點好像是出口的地方,和地麵之上有很多黃色的光點,太高太遠我們手上也沒有望遠鏡,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就是它們散發的光芒照亮了這裏,不至於摸黑前進,如果那樣的話,我們還不如和後麵的蟲子拚命來得合算,被蟲子咬死最多就是一分鍾的事,但是如果陷到了這裏麵,讓我算算一個人的血流幹要多長時間。
正是這些光,讓我們有了走過這裏的打算,因為我們看到現在的這個地方是朝上傾斜的,現在我們在地上,往上走那肯定是正確的。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這裏好像是一個溝渠,既然是溝渠那麼一定有兩個頭,我們從下麵的那個暗室跑過來的,這是一個盡頭,而通過這個溝渠就是另一頭了,雖然不知道那一頭是什麼,但是過去看看總比待在這裏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