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汗水不算什麼,誰沒汗流浹背過不是,但是對於我和項季來說就比較痛苦了。
汗水順著額頭直接流到了眼睛裏,我們的臉上本來就有灰塵,被這汗水一中和,一下子就變成了灰泥,頓時就眯了我們的眼睛,十分的難受,想要用手去摸一把也是不可能,因為前麵都是蟲子,如果這火焰變小了,在我摸汗的瞬間,也是我被咬死的開端。
現在隻好忍著,到最後幾乎就是半眯縫著眼睛在攻擊,其實吧這也沒什麼,就算是閉著眼睛我們也能燒到蟲子,畢竟我們現在被蟲子包圍了,火焰往哪裏射都是蟲子,不存在沒有燒到的情況。
最要命的是上半身,上麵的衣服早在剛進入到這裏就燒掉了,所有那些蟲子沒有去咬我們對下半身,也幸好如此,如果它們咬到了自己的命根子,那比死了都難受。
因為上麵沒有穿衣服,它們都撲在了上麵,其實也沒有咬到皮肉,也不知道是不是它們剛才吃撐了,所以使不上力氣,但是它們的爪子卻是勾到皮上,一下子就是一道口子,而現在這些口子上汗水正緩緩地流過,讓我們痛癢難耐。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的過去,突然我看到地上的那些人皮動了一下,接著又是更小的蟲子爬了出來,我知道那是剛剛孵化出來的聖甲蟲,這裏的溫度這麼高,也加快了它們的孵化。
我用火焰把一圈蟲子掃落,正想繼續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驚恐的事,火焰的強度貌似變弱了,原先能噴射出三米開外的距離,現在猛地縮短到一米,顏色也是由剛才的赤紅變成了紅加藍,我暗道一聲“壞了”知道這是燃料不足了。
項季也是發現了這個情況,和我對了一眼,看來他的燃料也剩下不多了。“杆子怎麼樣了。”他大吼了一聲。
杆子也知道我們估計頂不住了,大吼回了一聲:“老大快過來吧,還差點就清出來了,這邊路窄比那邊好防守。”
我不知道那邊難道情況,但是聽杆子的這個話,好像那邊的路被什麼雜物堵上了,他現在正在清理,這也讓我好奇起來,項季可是說過,那個出口十分的險峻,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
“三木頭,你先跑過去。”
就在我想象著什麼出口比較險峻的時候,項季猛然推了我一把,我就朝那邊跌跌撞撞地跑過去,也幸好背上的燃料用得差不多了,不然這一下還要被摔個狗屎吃。
雖然我的背後有項季的噴火槍帶起的火光,當時這點亮度是不夠的,我也顧不上節省了打起噴火槍照明,就發了瘋一樣地朝那邊跑去。
或許是我的火焰太小了,這讓蟲子們認為項季才是最大的威脅,它們舍棄了我而是衝著項季撲去,想來這個地方就這麼大,先把項季解決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我。
我沒有去看項季現在的樣子,但是情況肯定不是很好,路上我就看到那個入口前麵的情況。
這個出口很是怪異,像是一個倒放著的等邊三角形,但是中間被一把‘刀’一切為二,現在看上去更像一個英文字母‘Y’,而這個所謂的出口就是在‘Y’的下麵,那個豎著的杆杆上,怎麼看都是覺得不正常。
而杆子現在正在把一個個鐵架子往外麵扔,出口的旁邊都是一些散落的這種鐵架子,這好像就是放置火盆的那種鐵架子,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扔到裏出口裏麵。
“好了,好了…”突然出口裏麵傳出來一道驚喜的聲音。“老大快過來,清理出來了。”
聽到這個我眼睛一亮,知道終於可以從這個鬼地方走出去了,連忙轉頭去看就發現那個火焰已經很暗了,幾乎就是在噴火星。
我知道情況不妙,正想去幫助項季,卻是發現自己的噴火槍已經噴不出火來了,一把把鋼瓶後背後取下,朝一旁扔了出去,看見杆子出來就跑了出去,急忙對他說:“把噴火槍給我。”
說著就想去搶,但是有個人的速度比我更快,率先一步衝到杆子的身邊,一下子就把杆子身後鋼瓶槍了過去,我一看這不是項季嘛,但是現在他已經渾身血淋淋的,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進去。”
杆子看了看淤血而戰的項季,眼睛裏閃過一絲的憂愁,但是沒有矯情,一把扔掉了手上的噴火槍頭,一頭鑽了進去,我也沒待在這裏,跟著杆子也是鑽了進去。
項季得到新的燃料,一下子就凶了起來,堵在裏入口處就朝外麵噴火,很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