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躺在一個帳篷裏麵,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景秀,她還不在呼喚我的名字,讓我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不知道剛才的那是一個夢,還是現實世界的投影。
我掙紮著坐了起來,看了景秀一眼,有點疑惑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我們這是在哪裏?”
景秀的臉上還有道道淚痕,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看見我坐了起來,連忙扶了我一把才回道:“我還問你呢,你怎麼會比我們先出來?”
“啊?”我完全搞不懂現在這是怎麼個情況,什麼叫我比他們先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等等,你把我們分開後發生的事都講下,我腦子很亂分不清現在這是怎麼個情況。”
“好吧!”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當時我們不是被白虎帶著離開了那個洞穴嘛,穿過了那層薄霧我們居然出現在了那個山穀裏麵,隨後我們就從白虎身上下來了,而白虎直接跳到了弱水裏麵消失不見。”
頓了頓她繼續道:“但是我們這群人之中沒有你。”
我一愣,知道接下來的事估計景秀她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然不會把我的事,單獨拿出來說。
“那個時候你鬆開了手,掉到了萬丈深淵裏麵,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但是等我們逃出古墓的時候,你居然就躺在我們的前麵,著實到我們嚇了一大跳。”
“難道我穿過了那層薄霧,就出了古墓嗎?”我不禁對自己問道。
“嗯!?”我疑惑了一聲,開口問道:“你說你們是逃出古墓的,那麼你們還遇到了什麼危險?”
“白霧”景秀吐出了兩個字。
“是我們進來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白霧嗎?”我對景秀問道,那個白霧應該就是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遇到的那種機械蟲子。
“不錯,要不是靠著王子宗的陰煞之氣壓製,估計我們也出不來了。”
“王子宗???誰啊我怎麼不知道啊。”
“就是那個粽子王啊,項季把它的名字改了,現在叫王子宗。”
我也是醉了,在心裏狠狠鄙視了一把項季。“你丫的要不要這麼懶,你怎麼不叫它王子啊。”
我轉頭四處看了下,發現這個帳篷隻有我和景秀,不禁疑惑問道:“他們人呢?”
“他們啊,在防火呢。”景秀煙嘴一笑,好像也為自己的這話感到一絲的幽默,隨即解釋道:“雖然我們逃了出來但是那些機械蟲子也跟了出來,項季直接帶著燃油衝到那個山穀裏麵放火了去,說是要一把火把那些蟲子都燒死。”
我也是樂了,這還真像是項季的性格,等我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人走了我的帳篷,不正是杆子嗎。
杆子一進來發現我已經醒了過來,一下子就湊了過來。“三哥你可算醒了啊,感覺怎麼樣想要吃什麼盡管說,咱們營地別的不說,吃的可是管夠,我們可是準備了七個人的口糧…”
說到這裏他就說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鐵質小酒壺,灌了一口酒,隨後就做到我的床榻邊唉聲歎氣了起來。
可不是嘛,我也心生感觸,來的時候我們可是有七個人,我、景秀、項季和項菲、杆子、大石和獨眼,但是在剛剛進古墓的時候大石和獨眼就遇難了,杆子和他們可是好兄弟,現在一下子走了兩個他能不傷心嗎。
雖然現在的我身體狀況不是很好,但是還是勉強地伸出手拍了拍杆子的肩膀一下,說道:“做我們這一行的,總有這麼一天,或許哪天我也就掛了。”
我的話剛剛說出口,就感到一道冷冷地目光朝我掃來,我轉眼一看,發現是景秀正不懷好意地看著我,隨後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掀開簾子就走了出去,空氣中隱隱傳來一道冷哼聲,讓我不知道哪裏得罪她了。
看到景秀走了,杆子憋著笑差點沒有被自己憋死,這讓我疑惑非常,就問道:“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說話的語氣有點不善,一下子就把杆子震懾到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在這一行的裏混的老手,身上總是帶著點絲絲的暴戾之氣。
“哈…哈哈…”杆子幹笑了幾聲,就解釋道:“在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掉的時候,張小姐是哭得最傷心的一個,直喊著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之類的…”說到最後杆子好像被自己的話整得一身的雞皮疙瘩似的,直在那裏打顫。
“靠!!這家夥不是在取笑我嗎?”我剛想發火的時候,猛地注意到了一件事。“杆子說的是哭得最傷心的那個,那麼是不是還有人哭了,我們之中項菲肯定不會為我哭的,杆子的話。”
想到這裏我就古怪地看著,隻把他看的一身雞皮疙瘩,這回可是真的,而不是假的,最後他敗下陣來,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說道:“當然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