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謊言(2 / 3)

凡蕭還保持著紮桌麵的姿勢沒動,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桌角的那盞台燈被自己震掉地了,燈泡還被磕碎。

凡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刀拔了出來,默默地打開了地下室的大燈,拿著笤帚簸萁,垂著頭清掃地上的燈泡渣子。

蘇達回來的時候,凡蕭早已經玩夠了刀具,正在地下室的健身房內健身。

蘇達跟條獵犬一樣,進房後也不喊人,尋著味就到了地下室,打開地下室的門,他臉上鋪了一層的笑意。

蘇達正在一堆器械中間揮汗如雨。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凡蕭看著飽滿了很多,臉上有了肉,皮膚有了光澤,胳膊大腿逐漸鼓了起來,腹肌胸肌有了重見天日的意思,蘇達凝望著他,恍惚中時間倒退回了幾年前,不過蘇達並不懷念,因為那時的凡蕭總是不笑強笑,故作友善,其實沒把任何人放眼裏,但現在的凡蕭不同,他摸得到看得見的,沒有了戾氣變得更加真實,而且現在完全依賴與蘇達,讓他有了能掌控凡蕭的快感。

凡蕭看見蘇達來了,憋住一口氣將杠鈴放到一邊的,擦了把汗津津的額頭,衝蘇達露出個笑容。凡蕭嘴角尖,一笑就變成上挑的一條線,眉毛眼睛也隨之彎起來,看著純真而快樂,像團溫暖的火焰,蘇達淬不及防被包圍。

心裏一跳,蘇達不自然的垂下眼皮看向地麵;“下著雨還在地下室,不怕被悶死。”

“地下室多好,”凡蕭拿起器械邊的汗巾,邊擦著油亮的身軀邊說;“一到這就忘了時間,不會分心。”

“喲,你還怕會被分心,我以為你心裏就你自己那點事兒呢,”蘇達白了凡蕭一眼,轉身上樓,凡蕭笑著跟在後麵,隨手關了地下室的燈。

吃飯的時候蘇達起了頑童的心思,一屁股坐到了凡蕭腿上,任憑凡蕭怎麼轟都不走,凡蕭就借口說腿疼讓蘇達下去,蘇達心裏有數,凡蕭不能說是銅皮鐵骨,但皮糙肉厚是肯定有的,傷痕早就變成了疤,就算腿上的那個傷口深,坐一坐也死不了人。

凡蕭見蘇達執意不走隻好妥協,一手扶著蘇達的腰一手拿筷子,費勁的往嘴裏夾吃的,一頓飯吃的費勁巴拉,不過蘇達是爽了。

這段時間凡蕭乖順的就好像一頭馴服的野獸,隨便蘇達怎麼揉搓都不發火,於是蘇達得了趣,隻要自己在他身邊就絕不讓他閑著,恨不得時時騎在凡蕭的身上,就是睡覺也要肉貼肉的纏著,真是把他爽大發了,簡直有點飄飄然。

“別鬧,等我吃完,”凡蕭皺著眉,一手擋著蘇達的騷擾,一手還在往嘴裏填東西,凡蕭這段時期飯量特別大,似乎是要把之前的虧空都補回來一樣,玩兒命的吃和鍛煉,蘇達也知道他這是在養精蓄銳,為的就是給以後的複仇做準備,但這不妨礙他揉搓凡蕭。

“今天狗崽子把我們都招去說了點事兒,正兒八經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蘇達摸著凡蕭肚子上的長疤道;“有幾個沒去,他就拋出狠話要整治整治,結果沒人搭他的下茬,他自己挺尷尬找了個台階下,指了幾個人去辦這個事兒,那幾個你都認識,其中就有鬆鼠。”

“哦?”聽到了關鍵的,凡蕭抬起頭看向蘇達,同時把他的手拿開撓肚皮,蘇達的手太輕,摸得他身上發癢;“那有沒有說嬌娜荀冬的事?”

“說了嬌娜,沒說荀冬,提都沒提他,看出來他們早就想殺他了,嬌娜隻說人消失,聯係不上,狗崽子說她這是投奔別人去了,鬆鼠也夠不給麵子的,話音兒剛落就笑,哎你是不在現場,狗崽子尷尬死了,結果還是陳淩幫的忙,下去給了鬆鼠一拳。”

“陳淩是誰?”凡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