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879年11月15日,從陳承宇家鄉來的一行人,安全抵達杜克農場。計有262名9至15歲留學兒童,陪同前來的,還有22名成年男子,20名是陳氏族中子弟,2名則是買辦,這是陳父恐言語不通,於是聘請了兩個懂英語的洋買辦陪同。
除了人之外,還有幾個木箱裝著的取自江西贛州的紅泥土。目測有一二個立方,這幾噸重的土,從遙遠的中國跨洋過海的運過來,困難不是一般的小。過海關的時候,幸好有哈孚大學化學係的證明,隻說是為試驗燒製瓷器所用,順利過關。
兩個買辦第二天一早就啟程回中國去,隨同倆個買辦一起回去的,還有絲特朗先生的鄰居、杜克實驗室的英文教師——法蘭克先生。臨行前,陳承宇跟法蘭克先生密談良久,麵授機宜。
陳承宇叮囑兩個買辦照顧好法蘭克先生,務必安全把他帶到合浦陳家,並雇傭其中一個姓楊名協福的買辦作為法蘭克先生的中國向導。順便稍帶一封信給陳父。還有一批剛剛印好的小學課本,計有《語文》、《數學》、《自然常識》、《地理知識》各二千冊共八千冊書籍。陳承宇給了楊福成1000美元,算是預支薪水了,另外一個給了500美元,喜得兩人眉開眼笑。
當時的500美元購買力,相當於後世的十四萬二千多人民幣。
護送留美幼*童來美國的20人,領頭的名叫陳信達,三十多歲,長得身材魁梧,孔武有力,雙目如電。在陳氏家族中與陳父同輩,但由於家貧,其父親一直在陳承宇家做長工。
陳信達恭身道:“宇少爺,老爺派我們來主要是保護你,老爺說少爺是我陳氏一族之英才,日後光宗耀祖就倚仗少爺你了,老爺說如果我等保護不力,出了什麼差錯,叫我們集體跳西洋。”
陳承宇忍俊不禁道:“不用緊張,這裏是美國,人身安全還是有的。還有,你知道西洋在哪兒嗎?”
“回少爺,來的時候經過的就是西洋是,整整走了差不多一個月。”
“不錯,醒目,有培養前途,不過你們經過的,不是西洋,是太平洋,明天開始要跟老師學學英語。”
當下也不多說,全部安排住下,262名幼*童將在杜克農場暫住10天時間,學會在美國的基本禮儀、基本語言,然後四五人一組,分開住到美國家庭裏。辦法跟以前大清第一批留美幼*童一樣,通過寄宿在美國的家庭裏,解決語言、生活習慣上的障礙。。
這些來自大洋彼岸的留學生想不到的是,從此他們的命運將跟這個國家息息相關,並跟所寄宿的美國家庭開始了長達數百年的友誼。
當天夜裏,容閎先生匆匆趕到,接下來的事,就是容閎先生的事了。
你出力,我出錢,有錢就是任性。
1879年11月20日,陳承宇通過哈孚大學,邀請倫斯勒理工學院的潘銘鍾到哈孚大學,一起研究一些未發現的元素。
理由是:“這是基於上次潘銘鍾在波士頓的絲特朗太太養病的時候,與陳承宇談論到了元素周期表上未發現的元素,雙方的對話,激起了思想的火花,對研究未知的方向有了模糊的認識。”
正是打虎不離親兄弟,上陣還需父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