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我看著也挺喜歡,隻是年輕人的世界隻有年輕人自己懂啊。”宋博仁看著夏炎彬的背影,似乎帶著一絲落寞,有些惋惜地歎了口氣。
“是啊,不說孩子們的事情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說說你吧。”
“我都一隻腳進了棺材的人,能說什麼?”
“那個顏家啊,你看那個顏聖翼。你那隻眼睛的事別以為我都不知道,我雖然人在外麵,消息靈通著呢。”
夏秋湊過腦袋,視線落在了遠處坐著的顏聖翼身上,目光變得寒冷起來。
“這個事情,我已經有了對策了。”
宋博仁的麵色也是變得有些冷清,看著顏聖翼卻想起了龍千佑,這個女婿雖然背景深了點,不過也是很不錯。
“有什麼需要我這邊幫忙的盡管說。”夏秋見宋博仁沒有告訴他的意思,知道是不想牽累自己就不多問了。
“那一定的。好了,比賽開始了,還是看年輕人打棒球吧。”
比賽即將開始,工作人員開始來回走動檢查場地和周圍的設施,就在要結束的時候,突然槍聲響起,不少人應聲倒下。
宋博仁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抹黑色的身影給拉扯到了老遠,“哎呀我的老腰。”
從椅子上摔下來,一大把年紀的宋博仁還真有些吃不消,可是就要大罵那人之時,就看到一枚子彈穿透了座椅嵌進了椅背的後方。
所有人都是嚇了一跳,沒有反應過來,夏秋反應最快連忙對著所有人喊了一聲“蹲下”就來到老朋友的身邊查看情況。
而那抹黑影已經掠過欄杆朝著場地中的人趕了過去。
宋博仁隻是受了點皮肉傷和驚訝並無大礙,回頭看著身形矯健的黑影:“這人是誰,怎麼突然出現救了我?”
就在呢喃間,他和夏秋同時看到了身體砰然傾倒的夏炎彬,“老夏,你孫子?”
不用宋博仁提醒,他便是看到了夏炎彬,想要跑去看的時候槍聲再次響起,所有人連忙下蹲根本不敢起身。
宋玉傾連忙躲在了附近的石牆之後,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一抹黑影出現在場地內,衝向夏炎彬。
夏炎彬受了傷,不過還好子彈射穿的並不是要害。那顆子彈原本是要射向宋博仁的,偏不巧他正好走在了那個位置,子彈帶著強烈的衝勁直接穿透了他的肩胛,鮮血汨汨。
也就是因為有了這麼一層妨礙,子彈並沒有射穿椅子隻是嵌在了椅背內,可見這個狙擊槍的火力之猛烈。
但即便不是要害,夏炎彬依舊感覺生命在隨著鮮血流失,可恨的就是沒有見到林子妃的最後一麵。
又是一抹黑影出現在了眼前,她果斷地背起比自己身軀還要龐大的夏炎彬,穿梭了出去。
她不敢停留,保不準下一刻子彈瞄準的就會是她,因而即便在跑路的時候,也是四處尋找著障礙物以及各種不規則路線。
直接跑到了棒球場外,將夏炎彬扔在了車後座,她拉下了麵罩拿來緊急醫藥箱,現行給夏炎彬消毒止血。
雖然子彈直接射穿了肩胛,可是也好在體內沒有子彈存留,她可以毫無顧忌地給他清理傷口。
似乎是弄疼了他,夏炎彬眼睛睜開醒了過來,本來還隻是有些半醒,可是在看到麵前人兒的時候瞬間忘卻了疼痛。
“你,你?”
林子妃怎麼會在這裏?
“不要說話,我先給你處理傷口。這裏離醫院很遠,你的血會流光的。”黑鷹一把按下夏炎彬的頭,不客氣地將他固定住,然後開始處理傷口。
但是手上的活兒卻沒有像態度一般生硬,反而非常地溫柔,生怕弄疼了他。
夏炎彬沒有說話,暈厥感再次襲來,迷迷糊糊地,他覺得麵前這個人好熟悉好熟悉,可又不像是那個林子妃。
處理完傷口,黑鷹見他暈了過去,便是決定將他直接帶往醫院,可是一個轉身就看到車外一群人跑了出來,其中還有她的外公宋博仁和夏秋,他們焦急地正在派人四處尋找夏炎彬的蹤跡。
這般一想,她便是直接將夏炎彬放在了車外,然後驅車而去。
夏秋本來還沒注意什麼,可是看到夏炎彬從車裏被扔了出來,哦不,確切地說,隻是放,便連忙衝了過去想要記住車牌號,卻沒想到它直接開走了。
兩個老人帶著身邊的年輕人趕到夏炎彬身邊,卻是驚訝地發現傷口已經被處理完畢,疑惑的同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人送到醫院再說。
短短數日,夏炎彬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雲慕一聽的時候連忙無奈甩頭。
這家夥燒的哪門子高香,竟然幾次三番地都活了下來。
真不知是菩薩保佑,還是閻王爺不想收他,如果換做他是恐怖組織那人的話,肯定決定再也不暗殺這個難纏的連閻王都不要的人,免得白白搭進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