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穎疏,女,1987年九月二十日出生於——
穎疏讀到關鍵的一行字時,出生的地點一欄裏居然是一團模糊,被人用黑筆人為的塗成黑色,痕跡是新的,說明是最近才被人動了手腳的。
可惡!白穎疏低低的咒罵了一聲!她現在無法判斷那些人究竟是為她好,還是為了破壞她,害怕她查出真相。無論是哪一種,都不能阻止她。
電腦裏的檔案也一樣,被人破壞了。
“請問最近有誰動過我的檔案嗎?能不能請你仔細的回想一下?”白穎疏誠懇的問道,不過她不敢有什麼指望。
檔案室的工作人員是一個小姑娘,她聽後蹙起了兩道纖細的眉,心裏嘀咕:每天進出檔案室的人那麼多,她一個小小的整理案的哪裏知道動了還是沒動,以及誰動的。眼前這個女的她認識,市長的女兒,白穎疏,她在s市甚至比紅透了的明星更紅,想不知道都難。
也難怪,最近對她的傳言比較不利,又是父親白市長被帶走,又是曝出了私生女的醜聞,來查查自己的出生檔案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大人們犯的錯誤,和小輩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不該由年輕一輩的來承受。
思及此,不覺望著白穎疏的眼神中少了幾分不耐,多了幾分同情。
“白小姐,檔案室裏沒有監視器,隻有門口裝了一隻,每一天進出檔案室的人超過十幾二十幾個,我看你還是找找別的方法!”小姑娘耐著性子,真誠的解釋道。
“謝謝你,我知道了。”
白穎疏對著小姑娘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對方能夠說出這番話,確實讓穎疏感到意外,她說的沒錯。自己能想到的,隱在暗處的人早就先一步想到,隻是沒想到他們的速度這麼快,好恨啊。
現在她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有人在針對她和她的父親,並且那個人的權力以及能力絕對是在她的想象之外。
其實,像她這樣的一個柔弱的女人,對方隻要派人將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可是,他沒有。對方反而大費周章的與她拐彎抹角的繞路,好像當成了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享受著其中變態的惡趣味,此人的心理甚至比白穎婷更加扭曲和變態!
既然如此,她白穎疏奉陪到底!
白穎疏眼神充滿了熊熊的怒火和鬥誌,卡農的音樂傳來,她一看是葉子的來電。
“穎疏,你怎麼樣了?”葉子的聲音顯得很焦急,透著濃濃的關切。
“我很好。”她當然知道葉子指的是哪方麵,現在的白穎疏並不是心裏承受能力不堪一擊的白穎疏,她必須堅強勇敢,父親除了她,沒有人可以依靠了。前段時間的質疑、彷徨、自怨自艾一切負麵的消極的情緒漸漸離她遠去,她沒有到彈盡糧絕的地步。
“我來陪你。”葉子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說道。
雖然她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無二,但就是放心不下。她今天下午才去上的班,白景瑞的事在單位裏傳的沸沸揚揚的,白穎疏從一個天之嬌女跌落到私生女的位置,肯定心裏不好過,所以連單位裏都沒有來上班,葉子並不知道局長給穎疏放假的事。
有時候兩個人並不需要認識太久,不自覺的會成為密不可分的朋友。葉子不敢保證白穎疏的心裏有沒有把她當作自己人,總之她已經犯二的將白穎疏納入了自己的保護圈之中。
“好。”穎疏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少了幾分冷硬。
白穎疏對葉子感到幾分抱歉,上一次就是因為自己的大意差點害得葉子出事,葉子掏心掏肺的對待自己,而自己卻什麼心事都瞞著她,回首想想自己真是有幾分混蛋!當然,她不是不信任葉子,對於這個耿直的姑娘,她完全可以放心。但事關父親的生死安危,她並不願意把不相幹的人牽扯進來,她也害怕葉子會因此而受到波及和傷害。
懷著複雜的心情,她和葉子見了麵。
白穎疏告訴葉子她正在尋找自己的出生醫院和出生證明,均遭到了人為的破壞和阻攔。
葉子提議道:“要不然我們把s市的幾家醫院都跑一跑,肯定有線索?”
穎疏搖搖頭,愁眉不展:“他們既然已經破壞了檔案室的件,一定已經去過我出生的醫院,且不說s市大大小小的醫院有上百家,就算我和你在短時間內如大海撈針的找到了,所有有關的線索和件可能早已經被銷毀。”
不得不說,白穎疏分析的極有道理,葉子歎了一口氣,“那怎麼辦,難道就等著謠言越傳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