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成功了,即便是你用過的再卑鄙,再陰險的套路,也會被人們所傳頌,成為佳話。
“秋雨和下路小心點,中路發條消失了。”劉風這丫的老是忘了報MISS,還得我幫他報。
我琢磨著雖然對麵打野不管上路,但是他們中單可不一定不管,所以還是給秋雨也提了個醒。
但是秋雨的刀妹卻依然是直挺挺的站在兵線堆裏補兵,沒有一絲往後撤退的趨勢。
“秋雨?”我不解的轉過頭去看向秋雨,頓時一驚。
隻見秋雨捂著肚子,雙眼緊閉,麵目猙獰,咬牙切齒,豆大的汗珠揮如雨下,其模樣竟比剛才更甚!!
我“噌!”的一聲就站起來了,對著劉風吼道:“快!!快打120!!”然後彎下腰查看秋雨的狀況。
我當然是看不出個所以然的,看著秋雨那疼的近乎扭曲的臉,隻能是幹著急。
劉風他們,包括工作人員,都是被我那一聲吼給嚇了一跳,但是當他們看到秋雨的模樣時,也都是驚的站了起來。
劉風連忙掏出手機打120,大家頓時都圍了上來,詢問秋雨狀況,但是秋雨此刻咬緊了牙關,根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工作人員連忙聯係其餘的工作人員暫停了比賽,場麵頓時亂成了一團。
秋雨的臉色蒼白,他顫抖的張了張嘴,似乎是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我給打斷了:“秋雨,你不用再說了,以你現在的狀況,這場比賽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了,你再忍耐一下,劉風已經打了120,救護車馬上就到!!”
“不……比……賽……”秋雨的嘴唇已經被他咬破,鮮血淋漓。
“比賽咱還有下一次!!”我大吼道:“但是秋雨你他媽隻有一個!!”
這是我第一次對秋雨這麼凶,也是唯一的一次。
秋雨被我背了起來,一溜小跑,回到了選手休息區。
老黃焦急的問道:“什麼情況!?秋雨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我們已經打了120,救護車應該很快就到了。”
工作人員找來了幾張板凳,讓秋雨平躺在上麵,想讓他緩解一下痛楚,可似乎效果並不明顯。
比賽已經暫停了,TMD戰隊的選手聽聞之後,也是趕了過來,再加上本來在選手休息區觀看比賽的選手,一時間我們周圍聚集了一大群人,議論紛紛。
我們這一群人裏沒有一個學過醫的,根本不知道如何能夠讓秋雨減緩一下痛楚,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秋雨躺在幾張板凳上,痛苦的抱著肚子佝僂著腰,蜷縮成蝦狀。
秋雨的衣服已經全部被汗水濕透,還在不停的冒著汗,我看了看時間,這才過去了五分鍾。
“這救護車怎麼還不來!!他大爺的!!”劉風急的都開始罵人了。
“你急也沒用,市醫院離這雖說不遠,但是最快也得有個十幾分鍾的路程,還不算路上堵車的情況下。”吳歌說道。
“草,那怎麼辦!?就這麼幹等著!?”劉風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已經亂了方寸。
老黃瞪了一眼劉風,說道:“不然你還想怎麼辦?你懂醫!?不懂的話就乖乖等著,不然你亂動秋雨的話,說不定還會加重他的病情!”
比賽中的十分鍾,一閃而過,如白馬過隙,可是眼下的十分鍾,卻是如同半個小時那麼漫長一般。
終於,不知道是誰耳尖,率先喊了一聲:“救護車來了!”
我們這才隨後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
“來了!!”我們都是一震,然後背起秋雨就往外跑。
在背秋雨的時候我和劉風還起了一個小爭執,我說我來背,他卻非不幹,他非要來背,最後我們還是以石頭剪刀布決定了秋雨的背屬權。
救護車直接停在了電子競技館的大門口,上麵下來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還推下來一輛擔架車。
我們一群人從後門出來,立即對著那幾個醫生招了招手,那兩個醫生連忙推著擔架車過來,將我背上的秋雨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擔架車,然後推上了救護車。
老黃說他一個人去醫院就行,讓我們留在這兒,但是我們怎麼可能留得下來,都是一個勁的要跟去醫院。
救護車坐不了那麼多人,於是老黃在隨著救護車一起去醫院,我們其餘四人打了輛的士跟在救護車的後麵,救護車一路上風馳電掣,警報聲響徹天空,前方車輛紛紛避讓。
我突然感受到了社會的溫暖,滿滿的正能量,我看到了一輛寶馬車對於自己身後的救護車,主動靠邊讓救護車超車,我看到了一輛保時捷麵對救護車的超車,靠邊減速停讓。
原來,開豪車的,不一定全都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