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為了生活(2 / 2)

要等著老婆有了身孕才出海,是因為海上太危險。就算出去了再不回來,生命也延續了下去。

何海羨慕許凡終於要成為男人,去征服神秘的大海。

海漁村座落在一個山坡下,一條經年不斷的小溪從村前流過。碧樹叢叢中,星羅棋布的立著一棟棟青石牆,黑瓦頂的房屋。

許凡家離小溪百米遠,門前一棵大榕樹。進門是個小院。有三間正房。一間廚房,一間豬欄。

要吃午飯了,怕母親擔心。許凡就讓何海把珍珠給雲兒送去。他正好順道。

背著海菜,到了家門外,還沒進門,家裏的黑狗旺財,搖頭晃尾的就迎了上來。許凡回家晚了,煩心著,也沒理它,徑直進了門。

院裏搭著個架子,上麵晾著一張網,母親正在補網。

“娘。”許凡低低叫了一聲,怕母親責備,慌忙到廚房弄飯。

許凡父親叫許鐵牛。母親何采雲,出身書香門第。家家代代都能出幾個秀才。

可輪到他外公時,卻不喜讀書,愛經商。又沒那頭腦,折騰了幾年,就將一份不薄的家業敗光。

父親年青時膽大心細,組織一幫後生到深海處打魚。每次出海都滿載而歸。與許凡外公也有了生意來往。

外公欠父親一筆銀子。生意失敗後,看著無力償還,又喜歡父親年輕有為。就把女兒許了他。

這是父親一次酒喝高興,乘著母親到溪邊洗衣時,一臉自豪地告訴許凡的。看父親興高采烈的樣子,這是他一輩子最幸福的一件事吧,找了個好老婆。

母親知書達理,溫柔嫻淑。

許凡前腳踏進屋。旺財也搖頭晃尾的跟著他進了門。

旺財有一米多高,身子碩長健壯。一身毛發黑亮發光。是村裏的狗王,一聲嚎叫,村裏狗都聞風而動,不敢不從。

此時,旺財蹲坐在心事重重的小主人麵前。一雙靈動的眼,可憐兮兮的看著許凡,不明白一向疼愛自己的小主人,為何今日對自己視若無睹,不理不踩。

母親早將飯萊做好,許凡就煮了一碗湯,端上飯桌,就叫母親吃飯。

一碟幹椒炸黃魚,一碗海帶鹿角湯,一鍋許凡最愛吃的魚粥。

他盛好飯,坐在桌前,低著頭,看著碗裏雪白的米粥,等母親。

米粥裏有一塊塊晶瑩的帶魚肉,飄著翠蔥花,異香撲鼻。

他卻沒有一點胃口,晚回家了兩小時,進門時,母親也沒責怪,證明她是生氣了。

聽著一陣輕逸的腳步聲,偷偷看一眼,母親進屋在桌邊坐下,帶著淡淡的笑容。好像不是很生氣。

“小凡,明天還去采海菜嗎?”

“不了。”

“那就好,今早,我和雲兒說了,沒人會嫌棄她臉上的胎記。男人冒著生命危險在海上辛苦捕魚,女人就要溫柔賢惠,把家操持好。讓男人每次回來,都有溫暖,舒服的感覺。”

“等你爹回來,商量著把你們的婚事辦了,你大了,該懂事了。”

夜裏,許凡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就見屋裏白光閃過。朱紅兒一臉微笑的出現在他麵前。

許凡正好還未脫衣,驚喜地從床上翻爬而起:“姐姐,你怎麼來了?”

“姐姐這次來,除了向你告別,還送你件小禮物。”朱紅兒說著,憑空在許凡麵前出現一物來。

那是一個隻有指甲殼大的海星,穿著一根不知什麼筋做的細繩,閃著淡淡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