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仇淳是不是看見了我的紙條,在家裏舒舒服服待了一周也沒人來找麻煩,但到了約定時間,我和李柏還是如約回了酒店,可讓人驚訝的人,短短不過一周時間,那座酒店竟然沒了。
店沒了能理解,竟然連房子都沒了,就剩下一堆殘垣斷壁。
我和李柏麵麵相覷,這是幾個意思,就算去不了了,也不至於直接把房子拆了吧。
在周圍詢問了幾家人,才知道我們走的當天夜裏,整個酒店就突然坍塌了,好在沒人員傷亡,隻是這店算是徹底毀了。
不得已我們又回到了各自家中,一直過了好多天,眼看冬日裏的雪都要降下了,還是沒能等到一個王家人,他們好像突然就從這地界兒消失了,無影無蹤。
“唉,你說王家這幫人是腦子進水了嗎?”李柏捏著下巴蹲在地上看天空一點點飄雪,說是雪,其實就是冰雨,落到地上除了水還是水。
我蹲在屋簷下看他跟個傻逼似的,心裏想著能把王家逼到這份上的還能有誰。
思來想去好像沒幾個,葉家和白家雖然實力卓越,但跟王家比算是旗鼓相當,這麼大手筆估計他們兩家做不出來,那麼剩下的就隻有封家,可封家就算要抹平這件事,也不至於動這麼大幹戈。
那如果不是封家,也不是葉、白兩家,那還會是誰,還能是誰?
“如果不是封家,你想想還有誰能有這麼大手筆?”我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把問題問出來讓顯得蛋疼的李柏也一同想想。
李柏下巴都捏紅了,胡茬子留了一圈,看著滄桑了很多,我大概覺得這樣的他肯定能想出別人想不到的地方,結果還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能把房子拆了還沒人來問的,除了那個,我實在想不出別的,所以這波人背後肯定有他們撐著。”他說著指了指上頭。
我嘴角一咧笑了,我們算是不謀而合,但又有點不同,我想李柏大概忘了曾經在葉家看過的兩份資料,這件事極有可能就是那些人做的,隻是為啥這麼明目張膽,我覺得是十有八九還是因為封家。
我友情提示了句李柏,他立刻恍然大悟,手在臉前抖了好幾抖,突然蹦出一句,“這個算拆遷嗎?”
臥槽,還能想到拆遷,他是不是這幾天閑廢了。“拆個屁遷,明顯尋仇好吧,也不知道王家這麼機密的事誰走漏了風聲,噝,不過話說回來,在別家地盤還這麼囂張綁架人,不被注意也難。”
我搖搖頭對王侯的做法表示不讚同,這個人遠沒有傳言中那麼機敏,倒是王雲夢挺意外。
李柏用手摸了摸剛修理過的板寸,一手水霧,“下大了啊,唉,咋轉眼就快一年了,這事兒還沒完。”
“是啊,都快一年了還被蒙在鼓裏,我覺得智商和身體受到了雙重打擊。”
以前沒這麼多事,總覺得自己有點小聰明挺好過日子,現在已經被打擊的完全沒了質疑,人家就是比我強,我們確實不在一個平行線上,能遇見絕對是灰姑娘攀上白馬王子般的狗屎運。
“誰不是咋的,我以前在部隊覺得牛人就夠多了,沒想到高手還是在民間呐。”李柏也十分感概,沒遇見封珩他們時,李柏在村裏算得上打遍村中無敵手,現在估摸也不敢吹噓了。
我倆正接受一日一打擊,門外突然有人吆喝了一聲,“喂,有人在沒,快遞,麻煩簽一下。”
李柏啊了一聲,他家現在就隻剩下他一個人,而他跟著我東奔西走的,哪有時間去網購啥的,怎麼會有快遞。
“我出去看看,這時候說不定是王家人送了啥。”他說著朝外走,不一會兒捧著個長長的紙箱走進來,一邊走一邊嘀咕,說如今的快遞連村裏都送貨上門,太詭異了。
我撇撇嘴,心說這種稀奇古怪的快遞,那些人不安排直接送到手上,估計連自己都不放心。
“趕緊打開看看是啥吧,時間過去那麼久,也不知道去封家還有沒有希望。”我幫忙把客廳門推開,我倆直接把東西放在茶幾上倒騰,想看看裏麵到底裝了啥東西。
很快去除外麵的包裝盒,就看到一隻熟悉的長木盒,我和李柏對視一眼,心跳都加快了幾分,這東西這麼重要,王家怎麼會送到我們手裏?
“不會是被人偷了送來吧,我覺得王侯不是這麼慷慨的人吧。”李柏說著把木盒拿出來,上麵的雕刻還是那朵不知名的花,但又有點不太一樣,這朵似乎沒鬼市見到的那朵精細,外圍纏枝也分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