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搖了搖頭,表示對封家這個神秘的古老家族了解有限,更確切說除了他們透露給我的部分,基本一無所知。
謝秉徽嗯了一聲,朝葉家那些夥計看了眼,壓低聲音說,“封家是個很變態的家族,他們不僅有禁地訓練這一項,還有一項讓人根本無法理解的事情,就是人為製造長生的假象。”
我和李柏聽完對視一眼,這事情我們沒跟任何人說過,謝秉徽難道是從封雷或者封珩嘴裏得知的?
“怎麼可能,這得多瘋狂,而且這種事咋人為製造啊。”
我們倆對外一直由李柏扮演破綻者,所以這個問題由他問出來,我則不著痕跡的觀察謝秉徽的一舉一動,連睫毛顫抖的瞬間都沒放過。
“一個人或者一個集團或許做不到,但如果是一整個龐大的家族,耗費數百甚至上千年去完善去實現呢?”他定睛看著我,沒有逃避閃爍,眼睛裏是一種近乎殘忍的堅定。
這種堅定讓我意識到,謝秉徽一定是個對封家十分了解的人,更大膽的猜測,他可能就是一個真正的封家人。
我眯了眯眼睛,率先避開眼神,內心的震蕩已經波及到了臉上,但我又不想這種震驚被謝秉徽看到,隻能扭頭往李柏身邊看,不期然看到封雷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怎麼樣?”我立刻起身問他,由於起的太猛,腦袋莫名一陣眩暈,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
封雷搖頭,他直接走到我們身邊坐下,一股輕微的血腥味兒鑽進鼻子,我山下打量了下,發現他小手臂上有一道口子,不大但流血不少。
“你受傷了,趕緊處理下。”我說著想去摸自己的背包,發現逃出石牢的時候給落下了。
我又去看李柏,他的背包也沒帶出來,剛才吃的喝的都是葉家的夥計給的。
“我這裏有藥。”謝秉徽把背包甩到前麵,從裏麵拿出藥水和紗布,但看了眼封雷的傷之後,又把紗布換成了大創可貼,很快就處理好了。
他的傷口跟我手臂上的有點像,但沒我的那麼誇張,隻有傷口沒有腐壞的趨勢。
“我探查那條路有蟻蛛,不過似乎都是半成品,沒有毒。”他皺眉動了動手臂,確定沒什麼問題後繼續說,“盡頭隻有巨大的巢穴,根本不可能有出路。”
我們幾個沒有說話,我心裏有點擔憂,封雷這邊沒希望,那就隻剩下封珩了,他到現在都沒回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在這裏我們至少停留了一個多小時,這期間沒有任何危險,黎娜帶領的王家隊伍也沒找來,我想他們此刻說不定還在假墓穴裏困著呢。
“封珩回來了!”
葉家夥計猛的站起來,朝另一邊黑暗裏指著說道。
所有人立刻起身朝那邊看去,就看到封珩步履蹣跚的從黑暗裏走了出來,他全身上下多處受傷,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栽在地上。
說不定震驚惶恐是假的,封珩啊,他這樣神一般的存在,竟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傷成這樣,簡直難以置信。
封雷和謝秉徽趕緊迎了過去,我注意到謝秉徽的神情,他看起來比封雷還要緊張,似乎封珩受傷對他來說不止難以置信,更多的是擔心他的狀況。
我垂著眼皮把這一心思撇開,現在最要緊的是封珩,他如果倒下,我們所有人毋庸置疑都得死在這裏。
很快我們把所有的藥都拿了出來,他身上的傷口細小且多,不致命,但一路走來流血的速度卻十分驚人。
“他不能受這麼多傷,會死的,會死的!”謝秉徽突然就崩潰了,喘著粗氣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為什麼不肯放棄,這樣不是挺好的,幹什麼非要尋一個真相。”
他的話讓我腦袋一瞬間嗡嗡作響,但我沒執著於真相這個事情上,而是他不能受那麼多傷,會死……
封珩的體質特殊我早有察覺,他自己也多少說過,隻是我不知道到底特殊在哪裏,具體是怎麼樣的特殊,是跟我一樣不懼毒素,還是別的什麼。
謝秉徽的話不僅我一個人被驚到,李柏和葉家的夥計也都一個個手足無措起來。
“封老大千萬不能有事,我們出不出去沒關係,可一定要保住他啊。”葉家夥計不知道進來前被葉風婉交代了什麼,一臉緊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