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還有心情,說,說我…………”
我喘著粗氣反駁他,白臨夜嘖嘖了兩聲,說我都這樣了還有力氣反駁他,看來疼得還不夠。
腹痛大概幾分鍾就慢慢減輕了,我筋疲力盡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跟條死魚似的,“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事?”
我發現自從跟著這幫人,我的世界就一直在各種未知的危險中盤旋,躲了這邊躲不了那邊,反正總在各種發生了什麼事、什麼情況中沉溺。
“中毒了,還能怎麼,不過封珩這家夥真奇怪啊,救了我們又不見了。”白臨夜撓了撓頭皮,我們在這裏也不知道待了多久,渾身都散發出一種讓人陶醉的臭……
我捂著肚子從地上坐起來,渾身無力的感覺真心不怎麼好,“怎麼會中毒,我記得我們,好像……”
說到這裏我沒了印象,我就記得我們蹲在地上等封珩,然後我就莫名其妙睡過去了。
“好像你妹,你第一睡過去,睡的跟死豬一樣,還好像,你最沒資格回憶。”白臨夜盤腿坐到我對麵,撐著下巴一臉恨鐵不成鋼。
李柏拍了我一下,為我打抱不平道,“也不能這麼說,起碼他那樣我們都有點警惕,算是人肉預警,該抱有感恩之心。”
說著還雙手合十對我拜了拜。
尼瑪,這他喵的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我該感謝你嗎?”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問他們封珩去哪兒了,既然是中毒,他怎麼這麼快就救了我們。
白臨夜又一次對我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麼快?你哪隻眼看到快了,距離我們昏迷到現在,都過了三個小時。”
他把腕間的表給我看,我們的時間在進來這裏都出現了異常,但他的手表似乎是特殊材質,所以時間一直由他來提供。
我湊過去看了眼,果然,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三點半,再看日期竟然已經過了三天多,我們還在這裏到處晃蕩。
“有點恐慌啊,都三天多了,封雷他們再不找過來,我們不是被餓死就是被渴死,相比之下,我倒是覺得被這些東西無知無覺弄死更幸福。”
李柏抱著腦袋抱怨,隨後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問我還有啥吃的沒。
我確實還有吃的,可一包壓縮餅幹解決不了啥問題,最多可以讓他被餓死的節奏稍微慢一點點。
李柏表示不在意,一邊把餅幹塞進嘴裏,一邊就著自己那點水往下咽,“隻要有吃的,早死晚死都一樣,啊籲,突然覺得楊戈的生活態度才是生活,我們這些糙老爺們簡直太糙了。”
他很少對楊戈那種除了吃就是享受的人生產生興趣,他更喜歡每天都更充實,是大多數都覺得的那種充實。
“難得的言論,她要在,一定會把尾巴翹到天上。”我嘬了下嘴,想了想,她確實在很多時候活的都比我們真實,比我們自在。
白臨夜捂著額頭歎氣,“大哥大爺們,你們能不能先看看我們現在的處境?還有閑心聊這些,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們倆尷尬的笑了笑,扭頭一看心裏不由都咯噔一聲,我們這是被困了的節奏,四麵四堵石牆,底下和上頭不足一人高的距離,怪不得白臨夜一直都行動奇怪,原來是這原因。
“臥槽,我竟然一直沒注意。”李柏半蹲著身體伸手朝上摸了摸,告訴我是很厚的石層,看起來是天然的。
我自己查看了其他四麵石壁,發現也都是天然石層,這就奇怪了,難不成我們躺了這三個小時,然後就成了石胎?
我為自己有這個想法表示欣慰,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能玩笑,心理素質果然比以前好了許多。
但他媽這算是好事嗎?
“這怎麼辦,全都是石層,我們連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還咋出去啊。”李柏又伸手敲了敲地麵,同樣發出很沉悶的聲音。
沒人回答他,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簡直是天然牢籠,想出去難度不是一般高啊。
“別灰心別灰心,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送我們進來,而且封珩那家夥能出去,我們一定也能出去,千萬別灰心。”
白臨夜抬腳踢在我胸口,我心說我這不叫灰心,就是有點沮喪而已,再說,灰不灰心的,你拿腳踢我胸口做什麼。
“臭不臭,都三四天沒洗腳,你這打算謀殺啊。”我把他的蹄子撥開,老子這身嬌肉貴的,他就算再小力氣,也還是會疼的呀。
白臨夜呸了我一口,轉過身敲打身後的石壁,他大概想把石壁裏裏外外的角落都查清楚,畢竟我們之前遇到過敲打聲沒有異樣,卻有機關可循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