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看著這一神奇變化,忽然想到了一種東西,扭頭看李柏,他好像也想到了。
“完蛋了……”
我們倆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語,這他媽得是多大的狗屎運,才從火坑跳出來,就又入了狼窩……
遇到這種情況,我實在沒別的好辦法,隻能幹著急。
驀地,我忽然想到一個可能,眼睛朝下盯著屁股下的黑色東西,“你說,它會不會是活的,就是沒醒啊?”
問題問出去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傻,但現在這情況,不靠屁股下的東西,我們嗝屁的幾率就大了。
李柏幹笑兩聲,直接一巴掌朝下拍去,他那力道一般人受不了,但可惜的是,這是類似龜殼的東西,這力道估摸也就跟撓癢差不多。
我轉了轉眼珠,從包裏摸出一把匕首,心說要不試試這個?
心裏想著,手上就做出了動作,一匕首紮下去不深,我隻想讓這東西動,沒想過把人給弄死。
我不提倡暴力對待任何生物,但有時候暴力很管用,比如現在,屁股下的東西真的動了,但動起來的速度讓我出乎意料,這他媽不是烏龜啊,這是一條巨大的魚啊。
我腦子一片空白,根本無法集中精力思考。
這魚被我一紮,或許是吃痛難受,從最初靜止猛地動起來,差點把我們仨給顛下去。
“臥槽,這什麼怪物,怎麼這麼大?”李柏抓住白臨夜,盡量穩住身形問我。
周圍水聲嘩嘩直響,不僅阻擋視線,還影響我們說話,我朝李柏大聲喊道,“不是怪物,是魚,大魚,我剛才紮穿它鱗片了。”
我果然瘟神附體,情急之下做的自救行為,不僅沒能自救,反倒讓情況更加糟糕。
水和蛇草因為大魚的動作在四周飛濺,才不滴水的衣服再一次濕了個透徹,“抓緊它,找機會逃。”
我話是這麼說,但心裏根本沒底,這裏的水麵一眼望不到頭,鬼知道有沒有地方靠岸,萬一這魚再是個吃人的,那我們就更麻煩。
好在大魚折騰了會兒就安靜了,慢慢朝深處遊。
我和李柏筋疲力盡的癱坐在魚背上,但誰都不敢放鬆,他問我咋知道這是魚,我用嘴怒了怒,示意他看魚頭位置,那是傳說中的大魚,我隻在古時候一些書籍上看到過。
“具體什麼魚不好說,不過我看著像是赤鱬,這種魚沒什麼攻擊性,否則剛才咱們就都喂魚了。”
我心有餘悸的看著不停遊動的大魚,心想它這是往哪兒遊?又想我們現在到底在什麼位置,該怎麼找封珩彙合。
“小白咋樣了,怎麼這麼久都沒醒?”腦子裏思緒混亂紛雜,一時間根本理不出頭緒,我不得不轉移注意力到別處。
心裏慢慢覺得自己確實不是這方麵的料,不管是武力值還是腦子,根本不適合做這種隨時隨地都可能有生命危險的冒險。
李柏伸手把白臨夜翻過來,打開手電朝他臉上照了照,發現他臉色蒼白,又趕緊翻了翻眼皮,見隻是暈過去,這才放下心。
“沒啥問題,可能剛才溺水折騰的,再等等,再不行你給他人工呼吸。”
我翻了個白眼,啥時候還開玩笑,他又不是氣息不足,做什麼人工呼吸,“你給他拍拍背試試,溺水這麼久還不醒,該不是水沒吐出來吧。”
剛把他撈上來就出了意外,之後我們就上了魚背,再然後……反正好像真沒給他做啥急救。
李柏嘴角抽了抽,他手腳麻利的把人翻過來,用力拍打幾下,白臨夜果然吐出些東西,但不是水,而是一團黑乎乎的蛇草。
可我們惡心的,蛇草雖然藥效不錯,但不處理就這麼吃下去,怎麼都覺得惡心無比。
白臨夜咳咳兩聲悠悠轉醒,先看了眼四周,再把目光落到我們坐著的魚背,忽然就坐了起來,“什麼玩意兒,木船?汽艇?”
他似乎覺得我們倆這麼幹巴巴坐著,應該跟木船什麼的沒關係,畢竟木船沒人劃動可不會前行。
“你猜錯了,這是活的,一條活的大魚。”李柏臉上表情說不出的複雜,拿著手電有氣無力的坐在原地。
白臨夜頓時就愣了,直挺挺坐著,好一會兒才問我們這魚打算去哪兒。
我也想知道它到底去哪兒,總這麼漫無目的的遊,我心裏也沒底啊。
“不知道,水裏有蛇草,咱們又下不去,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沮喪的說,深吸一口氣拿著手電朝前照,猛地看到前麵石洞突然低矮了不少,目測我們估計得趴在魚背上才能勉強通過。
我趕緊把背包抱在懷裏趴下,他倆也早就做好準備,白臨夜低聲說道,“看樣子不是啥好地方,咱們可別再被衝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