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對冰城起了很大興趣,這種興趣很致命,但放在我身上其實也無關緊要,反正不管是死是活,我都得去呀。
“我一直聽你們叫它冰城,那真是一座冰建造的城池?”這個問題我想很久了,之前見到的冰城都是簡單的石刻壁畫,並沒有很立體的圖片。
封珩搖搖頭,說並不是這樣,冰城的真麵目誰也沒見過,但有極少的上古記載,那是一座用玉石雕刻出來的城池,是神話時代的巨大工程。
我倒是知道昆侖傳說中就是盛產玉石的神山,卻不知道喜馬拉雅那麼高大的山中,也蘊含無數玉石,竟足以雕刻出一座城池。
“相傳那座城中有上古時代的巨大神樹,得到神樹的樹淚,就能成為真正的長生不老者。”封珩最後一句話的份量很重,我們仨直接都嚇傻了。
好一會兒白臨夜揮手說不可能,長生不來啥的都是假的,不然曆史上那麼多偉大的帝王怎麼就沒一個實現,那些人可比現在任何勢力都要強大。
封建社會的時候,皇帝其實就是另一種存在在人間的神,他想做什麼都會有無數人前赴後繼為此拋頭顱灑熱血。
皇權天授在古代可不是白傳的。
如果這些帝王都沒能得到長生不老之術,隻能說明這世上真的沒有這種東西存在。
封珩沒反駁我們,隻拍了拍自己的手,轉身朝裏走。
這是個很不錯的無聲反駁,他的存在其實在某些程度已經說明一些問題,長生或許不存在,但不老就不一定了。
雖然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怎麼做到的,連自己都不記得了的人,竟然記得這麼多沒經曆過的事。
我發現自己又開始跑偏,趕緊拍了拍腦袋,三兩步跟上去。
石道地麵在五十米左右朝下開始傾斜,幅度不算很大,但能讓人清楚知道自己是在往下走。
漸漸的我發現兩側石磚變成了一種陰沉的黑色,像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的黑,深沉而詭異。
“這麼一圈一圈往下走,我心裏有點毛毛的。”李柏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動作有點誇張,手肘不輕不重的打了我一下。
我安慰他這就是一條人工修建的石道,沒什麼可怕的。心裏卻嘀咕著,要是出現點啥,那才叫可怕。
白臨夜走在我倆後麵,切了一聲,說這石道不是人工修建,至少從下降五六米的時候,就沒有了人工的痕跡。
我驚訝的扭頭看他,問他怎麼看出來的,我剛才可是一直盯著石壁看,沒什麼特別,從上到下的痕跡都一樣呀。
他讓我用手在石壁上感受一下,我照做了,發現觸感下的石壁有一層很奇怪的粉末,就跟電鑽鑽出來的灰塵一樣的粉末。
“這種灰塵叫齏粉,這麼多浮在石壁表麵,很顯然不是人為製造,肯定是後來用了什麼東西,才會使這上麵大片齏粉不脫落。”
白臨夜說的時候臉上神色越來越凝重,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隻覺得心跳的厲害,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全身蔓延。
“不會吧,什麼東西這麼聽話,叫它照著前麵啃一樣的石道出來,它就啃呐。”李柏有點不相信,眼睛不停在兩側石壁上來回遊走,希望能發現點什麼不同。
白臨夜重重呼出一口氣,舉著手電在石壁上邊走邊查看,“不知道,但看樣子這群東西規模不小,能把這麼長的石壁清理出來……”
“有,昆吾,是種很神奇的蟲子。”我突然想到曾在某本書上看到過一種能瞬間吃掉堅硬石頭和鋼板的微生物,似乎就是叫昆吾。
白臨夜也恍然大悟,他好歹大學提早讀完,可見智商和見識啥的都不一般,立刻說道,“可我知道的昆吾似乎隻對鐵一類的東西有作用,至於石塊啥的,沒記載啊。”
我摸了摸後腦勺,對這個我知道的不多,隻隱約記得在哪本書上看過,倒是沒注意是不是隻對鐵類有用。
“而且這東西極其難養,這麼大麵積恐怕沒個成千上百不行,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他繼續說道,“不過也不能排除變異啥的。”
我哦了聲,心說到現在為止,我見過的奇怪的東西也不少了,變異我是不知道,但蟲子界一山更比一山高見到過不少。
我們說話期間,封珩一直沒吭聲,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到達了石道最下端,估計下降程度至少也有小百十米的樣子。
現在橫亙在我們眼前的是一扇石門,門並沒有多大,隻是門上的裝飾和兩側的對聯讓人沒來由脊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