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拉薩出發重新往昆侖山口我們選擇自駕,由趙岡當司機,我和李柏坐在後座當擺設,一路還算安穩開出了市中心。
中途我們在一個叫紮仁的地方停留了兩個小時,看樣子像是在等人。
不多會兒從後麵走過來一人,手裏掕著一個黑色背包,臉上被眼鏡和防曬麵巾捂得嚴嚴實實,認不出到底是誰。
那人走近,趙岡打開後備箱,我看著那人把背包扔進去,繞過來打開我所在一側後門,示意我往裏坐坐,隨後車子再次啟動出發。
“哎呀,這地方比沙漠裏還難熬,海拔太高了。”來人把麵巾拿下來,露出一張我十分熟悉的臉,他竟然是早前在羅布泊見過的謝秉徽。
見我驚訝的看著他,他突然咧嘴朝我露出標準八顆牙笑了,“別這麼看著我,這件事必須我參與,理由我想你應該猜的到。”
我木木的點頭,猜得到,怎麼猜不到,這人壓根是爺爺的托吧,要不是這次再見到,我大概也想不到他竟然會是爺爺的人。
“我家老頭子有啥話要說?”我撫著額頭一陣歎息,突然覺得自己又出現高原反應,頭疼,頭疼的厲害。
謝秉徽靠在後車座上,搖頭說沒有,還說他隻是個收錢幹事的,別老拿這種奇怪眼神看他。
這一點我相信,他跟仇淳那個狗腿子不一樣,真的是拿錢辦事,且似乎還有自己的職業原則。
“行,當我沒說,也不知道老頭子到底要幹嗎,有啥事不能跟我說清楚。”我心裏還有些憋悶,總被人牽著鼻子走換誰也不樂意。
趙岡的駕駛技術沒得說,一路平平穩穩,我問他駕照考幾年了,技術這麼嫻熟,我就不行,拿了駕照百十年,基本沒摸過車。
他有點心虛的說前天才把駕照拿到手,還是因為我們才迫不得已去拿的。
我啞口無言的看著他,這裏麵透漏出的兩個信息我很無語,一是我不願意要駕照開車,二是我臨時拿了駕照也照樣開的穩穩當當。
第一個我確實理解不了額,咱我們那兒有的是人紮腦袋考駕照,有的甚至車都買了大半年了,駕照硬是沒拿下來。
第二個我是接受不了,我他娘的拿駕照多久了,不會開還是不會開,人前天拿今天就能開,這是什麼概念?
“幸好咱們車上有駕齡長的人在,不然得給交警攔下去喝茶。”李柏嘿嘿笑了兩聲,他入部隊那年學會開車,想想部隊多嚴,就能想象這家夥開車技術多牛逼。
到達不凍泉天空下起了小雪,封珩示意趙岡把車開到一邊等葉家供給的到來,期間再一次把進入雪山該注意的東西講了一遍,這次特意叮囑不要大聲之類的話。
我一一記住,火車上不聽老人言很快得到了教訓,這次我決定一個字都要徹底執行。
在不凍泉等了個把小時,一輛小貨車就停到了我們不遠處,從車上下來倆人,一個白臨夜,一個竟然是楊戈。
“我去,姑奶奶,這什麼地方你也跟著來,你不是北京胡吃海喝嗎,幹啥呀這是。”我快步跑過去問她,她對我的態度嗤之以鼻,十分不樂意的回了句沒來過,旅遊的。
我心說這地方你旅遊個屁,上去還不知道有沒有回頭路,於是勸她算了,趕緊回去吧,可楊戈是誰,能聽我的嗎?顯然不能。
“別給我廢話,錢又不是你掏,路又不是你帶,我咋就不能來。”
她這話懟我的啞口無言,還真是,可。。。。。。
“得得得,我跟著他,小葉子說我跟著也沒事,你就別嗶嗶了。”楊戈很不耐煩的指了指白臨夜說道。
我挑眉苦笑一聲,看白臨夜也是同樣一副表情,互相以眼神同情了一番,開始從小貨車上拉取裝備。
葉風婉果然財大氣粗,東西準備的十分齊全,可以說雪山上能遇到的情況和需要的裝備她都算到了,叮叮咣咣一大堆往下卸。
我開始擔憂起來,這麼多東西往山上背,這能行嗎?封珩他們仨還好點,我和楊戈可咋辦。
但我又擔心多餘了,葉風婉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我這想法才在腦子裏一轉悠,那邊兩輛小車就從路上開了過了,從上麵下來七八個人,各個身強體壯。
“行,人到齊了,可以出發了。”白臨夜見那幾個人過來,扭頭對封珩說。
幾個人過來把大部分裝備背起來,順道教我和楊戈怎麼把登山衣服和裝備收拾停當,我們一行14人開始朝著昆侖山進發。
昆侖山是我們華夏民族許多神話傳說的起源地,山海經也有記載:西南四百裏,曰昆侖之丘是實惟帝之下都,神陸吾司之。。。。。。是多怪鳥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