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之下我隻好去看李柏,他臉上表情倒是精彩,我一時之間都找不到全部的形容詞。
“老李,你這臉可比五色盤兒精彩多了。”我小聲調侃他,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臉,問我說,有嗎?
我隻是想鬆活鬆活自己的緊張,被李柏這麼一問,我不止鬆活了,我都快散了,笑散了。
之後幾天,封珩恢複了神出鬼沒、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日常形象,我和李柏天天躺在床上攤煎餅,天兒一天比一天熱,實在提不起出門的興致。
連葉家月末舉辦的宴會我都想拒絕,隻想癱在床上吹著空調,美美的吃著西瓜看看電視,至多不過再打兩把遊戲。
隻是葉風婉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非讓我們出席,還說到時候可以開一開眼界,順便還要為我介紹另一個世交。
我和李柏私下商量過,當年爺爺那件事一共活下來的沒幾個,算上的世交也不過那幾個,葉家是當年葉老大家的後人,算一個,剩餘我知道的就是白家,不過他們家我隻見過白臨夜。
“對了,還有一件事,當初在烏蒙山寨子裏封雷為什麼不出現,他和封珩是不是吵架了?”閑聊之下,李柏隨口問了一句,他還不清楚封珩和封雷之間那點異常。
我唉了一聲,在床上翻了個個兒,趴在床尾悶聲悶氣的回答他,“算是吧,封珩出來玩兒不帶他,所以他自己跟來了,順道給你留了信兒。”
從那件事上來,封雷並不完全對封珩不利,他更多像是監視,隻是封雷的能耐,他去監視封珩?顯得有點勉強。
李柏恍然大悟,一臉都是兄弟別扭啥的表情。
“有啥稀奇的,你出去打架不也不帶我。”我翻了個白眼,小時候打架我隻有看的份兒,還得遠遠的自己偷偷去,想過個癮都沒門。
心思一下子被李柏給帶跑偏了,我甩了甩腦袋趕緊收回心思,繼續琢磨剛才想到的一點頭緒,發現全沒了,一點記不起來我究竟剛才想到了什麼。
努力了幾次,發現根本沒用,幹脆放棄了,扭頭問李柏對接下來的事有啥想法。
李柏搓著手呲著牙,一臉躍躍欲試,“那麼高海拔的地區,我還沒見識過,前陣子在論壇上看多了直播貼,我早就動了心思想走一走藏區。”
我撇撇嘴,我沒興趣,高中那時候聽爺爺說那地方一般人去不了,高原反應或者一點小病,說不定我這種體質一般的人就有去無回了。
“這次肯定讓你去的心肝肺都爽歪歪,崗紮日呐,海拔六千多,一定保你從頭爽到尾。”我沒安好心的嘿嘿笑起來,這海拔我一看之下就嚇住了,當時就決定把能帶的救命藥一個不落全帶足了。
葉家宴會定在晚上七點開始,我和李柏磨磨蹭蹭到六點五十才出門,又拖拖拉拉走到大廳,宴會已經開始了。
我抬手看了眼腕表,這表我從封珩手裏要來的,他似乎對身外物沒概念,這麼貴重的表,我調侃了兩句,他想都沒想直接摘下來扔給了我,把我給驚的,生怕沒接住摔壞了。
“咱倆來晚了三分鍾,遲到不是美德,下次注意啊。”
李柏很眼饞這隻表,可惜封珩就這一個,他也沒地兒要去,每次見我看,都得挖苦兩句。
宴會廳很大,裏麵有不少人來來往往,我認識的一把手都能數過來,還得加上穿梭其中的葉家的服務人員。
“喲,這不是季昀飛嗎,你什麼時候來的北京,葉家瞞得真嚴實,我一點消息都沒收到。”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少年朝我們走過來,臉上那笑像極了狐狸。
上次見白臨夜他裹得嚴嚴實實,我到昏迷前都沒見過他到底長啥樣,今天一看見,突然就明白他有那雙白嫩的手是應該的。
“葉家的營生就是這個,要幹不好豈不是砸了招牌。”我鬆鬆垮垮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笑,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
白臨夜哈哈笑了兩聲,伸手示意我到那邊坐坐。
我側頭看了眼,那地方還坐著兩個年輕人,都是我沒見過的,看衣著至少也跟白臨夜差不多,是個徹頭徹尾的富二代。
“反正全不認識,過去坐坐唄。”李柏見我不說話,笑嗬嗬說著,抬腳走了過去,沒幾句話就跟人嘻嘻哈哈聊了起來。
我聳聳肩,這哥們一向有這天賦,我也不好再矯情,正好有些事我還想從白臨夜嘴裏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