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峙著,門外有人心急火燎的跑了進來,說封珩回來了。
頓時一屋子人都鬆了口氣,我們仨立刻站起來就往外走,還沒走出房門,封珩已經抱著一隻盒子進來了。
他把盒子往床上一放,轉身看著我們取了水杯喝水,仿佛一屋子人都不存在似的。
我憋不住好奇心,磨蹭著把盒子摸在手裏,然後又一點一點把掀開蓋子,從縫隙往裏看,期間時刻注意封珩的反應。
直到我看到裏麵的東西為止,他都不見一點阻止的跡象,我於是大著膽子直接打開盒子,裏麵赫然擺放著一把金剛杵。
“這,這不是留在地底了嗎?”我驚呼出聲,剛才看到這東西我心裏就是一咯噔,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很意外很意外。
沒人回答我,封珩端著水杯坐在床上一口一口喝的很仔細,仿佛怕喝快了,水會不高興似的。
葉風婉的臉色在看到金剛杵的一瞬間就變了,她有些激動,但又極力想控製這種激動,導致臉上肌肉十分扭曲,一張俏臉都變了形。
她做了幾次呼吸調整,開口聲音還是有一絲壓不住的興奮,“這就是金剛杵,是從那裏帶回來的?”
李柏一頭霧水看著我,我湊過去低聲解釋了句,“我爺爺的日記裏有一條記載,說這東西是從一個山村裏找到的,她說的應該就是那地方。”
他點頭哦了一聲,讓我回頭把日記給他也看看,我心說你之前不是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嗎,再看難道不會睡著?
“行,你想看就看,兩本都給你看。”話一出口,我猛地想起來,第二本日記我還沒仔細看過,不知道裏麵有沒有藏著掖著什麼。
葉風婉沒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也沒氣餒,扭頭讓所有人都出去,唯獨留下我們四個在屋裏閉門說話。
我抱著盒子和李柏坐在一堆兒,葉風婉瞪著眼睛看封珩,那模樣像是要把他給吃了,但我拿腦袋保證,我沒看出一點貪戀美色來。
一個花一樣年紀的小姑娘,對一個帥且強大的男人沒非分之想,要麼是這姑娘見得多了,要麼是這姑娘心有所屬,再不就是她自己本身足夠強大。
我呲著牙琢磨,葉風婉應該屬於第三種。
“封老大,這真是從那地方帶來的?”葉風婉問沒得到答案,但李柏隨口一問,封珩竟然動了,扭頭看著他嗯了一聲。
一下子我和葉風婉都朝他看過去,看的李柏一臉莫名其妙。
我舔著嘴皮子,眼珠一轉朝葉風婉問,“你來找封珩是為了那個條件吧,藏著掖著這麼久了,兜個底兒吧。”
她臉上興奮已經漸漸回落,深吸一口氣站起來,竟然朝著封珩深深鞠了一躬,“這件事非你不可,也非這隻盒子裏的東西不可,還請你出手幫忙。”
我從葉風婉臉上除了真誠就沒看見別的,從第一次見到封珩,她的態度就很奇怪,葉家在封珩出現前是她做主,但封珩出現後,葉家這個家裏,一下子就換了主人似的。
封珩沒有說話,她就一直那麼彎著腰,臉上的汗都順著鬢邊碎發往下滴。
我有點看不下去了,雖然葉風婉把我和李柏拿捏的跟個軟腳蝦一樣,但麵上好歹還是和氣的,而且她一小姑娘撐起這麼大的家業,也不容易。
想到這裏,我清了清嗓子試探著開了口,“封珩,咱們都談好條件了,要不先聽她說說唄。”
封珩垂著眼皮子嗯了一聲,葉風婉立刻直起身坐回去,手有些拘謹的放在膝蓋上,朝我看了一眼,“我知道的一部分消息你們也看過了,剩餘的部分我也不打算瞞著。”
我和李柏下意識坐直腰板看著她。
她頓了頓繼續說,“這幫人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最早出現在洛陽地下淘土場,那地方無權無勢根本進不去。”
我點了點頭,李叔和阿姨的車禍做的那麼到位,確實一般人做不了,這點倒是對上了,葉風婉沒糊弄我們。
“你的條件是什麼,說說吧,不管怎樣,我們總得先有個心理準備。”從封珩出現到現在,我知道了不少東西,大致也知道我們要去哪兒,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再去那地方。
爺爺的日記本寫的很詳細,那地方說不定早就不存在了。
“崗紮日山下的山村,至於要去做什麼,封先生比我更清楚。”她歎息一聲垂下頭。
我看不到她現在什麼表情,隻好去看封珩,可惜我忘了一點,他即便心裏驚濤駭浪,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估摸誰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