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呼出一口氣,遲疑了片刻,把爺爺告訴我的事一一說給李柏聽。
他聽完後十分驚訝,大概跟我當初一樣,想不到現代社會上,還有人會相信長生不老之類的扯淡東西。
“所以這件事現在很棘手,也很危險,我已經連累李叔和阿姨,我不想。。。”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柏給打斷了,他一臉憤怒的瞪著我,“我們就算不是親生的,可這麼多年也不比親生的差,我爸媽為了自己的兒子犧牲,我無話可說,難道你想讓我當縮頭烏龜?”
“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這陣子哭的多了,竟然也不覺得哭鼻子有什麼不妥。
“你當我是兄弟就不要再說這話,老子特種兵出身,怕過誰?!”他說的氣勢磅礴,我實在不忍心說鬼,隻能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我們用這種方式把悲傷和難過揭過去,坐下來重新仔細看筆記。
隨後幾頁都寫著工作上的瑣碎事情,直到我們回來的前一天,李阿姨的筆記本上才有了變化。
‘小飛和李子回來了,我的心終於放下,他們的威脅並沒有成功,老李和我商量這件事該不該跟孩子們說一說,我拒絕了,他們所做的事太危險,我們能擋就擋一擋,他們都是我最愛的孩子,希望他們平平安安。’這一段看的我和李柏都別過頭去平複情緒,好一會兒對視一眼,默默把筆記本合上。
“爺爺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離開,在這之前,我一定從他嘴裏撬出點有用的。”
接下來幾天,我和爺爺幾乎形影不離,我用行動告訴他我的決心,他實在沒辦法,告訴我有需要去找北京葉家幫忙,這件事他無能為力。
我雖然沒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不過也差不多,我在心裏琢磨北京葉家,是不是爺爺口中那個在沙漠幫忙的那個。
坐上去北京的飛機是在三天後,爺爺果然很快離開了,不過這次老老實實留了字條,說明自己出門,但沒說到底去哪兒。
我記得他說過的話,也沒打算再追,更沒打算問個究竟,反正人都走了,想問也沒機會。
下飛機還沒走出大廳,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朝著我招了招手,我左右看了看,確定他是在對我招手,這才滿心疑惑的走過去問他是不是認錯人了。
“季老爺子的孫子,季昀飛?”
他一下說出我的名字,我一愣,點點頭說是,卻沒問他怎麼知道的,心裏開始對爺爺讓我找葉家這件事有了點信心。
“嗬嗬,你好,季老爺子說他的孫子會到葉家拜訪,我受命來接你過去,請隨我到這邊。”他說著帶我們往麵一輛凱迪拉克前走。
很快有人過來拿行禮,有人幫我們開車門,那周到熱情的,我差點以為我要去住五星級酒店。
坐上車一路在北京城裏走環線,我的眼睛根本離不開車窗外的繁華,心說不愧是首都,這大氣這磅礴,這土豪。
車直接開到了葉家車庫,我和李柏在後院中下車,入眼古色古色的園林和建築,讓我們倆一時間看的呆了。
“兩位請跟我到前廳,葉小姐等候多時了。”中年男人衝我們點頭。
我問他行禮咋辦呢,他說會放到客房。
我和李柏對視一眼,眼睛裏都有賊笑,所以說我不是個掙大錢的人,太吝嗇。
見到葉風婉的時候,我一下子愣住了,楊戈曾跟我說過她有一個美女大學生網友,關係還不錯,還把她照片給我看過,現在真人就在我眼前。
我滿臉猶疑,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她,又似乎不是在看她,總之我腦子現在有些亂,很多事我開始想得通,又想不通。
葉風婉對於見到我的這種表情似乎一點不意外,她麵帶微笑衝我點頭,示意我們入座。
接著她說了一句話,一句讓我從椅子上跳起來的話,她說:“你父母的失蹤已經有了眉目,和他父母的死是一樣的原因。”
我和李柏動作跳起來的動作很大,我們異口同聲驚呼出來,我更是著急的問我爸媽現在在哪兒。
葉風婉抿了抿唇搖頭說不知道,隨後把目光落在李柏身上,“你們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不過我有條件,隻要你們答應這個條件,我可以把我查到的東西給你們。”
我和李柏對視一眼,他衝我點點頭,我於是扭頭跟葉風婉討價還價,“我不僅要知道李叔的,我還要關於我父母的消息。”
她敲著二郎腿看我,臉上笑意一閃而過,十分爽快地點頭說好,瞬間我心裏就有種上當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