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手電打在我身上,連忙過來把我扶起來,我渾身都疼,一個勁兒的讓他輕點。
我們倆互動期間,封珩也下來了,他沒有爺爺的動作,可還是穩穩當當落在了平地上,那動作。。。唉,我又是一陣羨慕嫉妒恨。
封珩一下來就走過來要背我,我看到他把一樣東西塞到爺爺手裏,看形狀和大小,應該就是他們要找的九鼎。
隻是我印象中的九鼎起碼半人高,這鼎會不會小了點。
封珩很快背著我朝西北方向走,他像是有這裏的地圖一般,總能在我腦袋上的頭燈忽閃間避過突如其來的障礙物。
我們很快走到了一個三四人寬的土道裏,這裏的空氣很清新,像是常年流通,空氣裏土腥味都淡的幾乎聞不到。
我思索了一下,把手指放進嘴巴裏,然後偷偷舉起來一試,果然感受到有涼涼的氣流從手指左右穿過去。
古人誠不欺我也,電視劇有時候也有靠譜的啊,我心裏這麼想,嘴上剛準備說點什麼來告訴大家我的發現,封珩已經低聲說了句到了。
我轉頭看爺爺,想知道看看他是怎麼理解那句到了的,就見他點點頭,眼睛朝前麵看著,神情十分古怪,嚴肅警惕中又有喜悅和希望。
見我看他,爺爺低聲跟我解釋,“這裏空氣這麼好,鐵定前麵有通風的地方,他那意思是咱們快到了通風口了。”
我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等反應過來爺爺的意思是我們即將到達出口後,我整個人開始興奮的顫抖起來。
土道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平台,但麵積沒有祭祀壇大,朝上看一片黑暗,朝下也是一片黑暗,但在這無邊的黑暗中,卻矗立著一根石柱,看位置很可能是我們下來翻越的那個巨大石頭的下端。
我用眼睛目測平台到石柱之間的距離,我發現根本沒有過去的可能,就算把我們家那三層小樓給推倒當橋,都沒啥可能。
農村樓房一層三米多,三層就是十幾米,也就是說距離逃出去的最後一根稻草有至少二三十米。
“這麼遠的距離,咱們就是把衣服脫下來再加上繩索也不夠啊。”我剛才的興奮瞬間變成了不安,眼看生路就在眼前,我他媽走不過去也是很悲催的一件事。
封珩把我放下,朝平台邊走去,他在邊上來回摸索,隨後朝我們搖搖頭,意思是沒有機關。
爺爺不敢離我太遠,這地方有點空曠,我現在的狀況根本應付不了任何意外,能好好坐起身就已經不錯了。
“會不會在我們意想不到的地方?”我衝封珩說了句,一般地方機關都是這個理念,而這裏更詭異古怪,機關肯定更隱蔽,更讓人想不到。
爺爺從背包裏拿出水給我喝,下來也不知道多久了,一路逃命,竟然不覺得渴也不覺得餓,不過這會兒看到水,才發現自己嘴皮子都裂開了,有些地方還出血。
我抱著水壺喝了個痛快,心想反正快出去了,不用克製。
封珩果然接下來找的地方讓我和爺爺都難以理解,這家夥理解的意想不到,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隻可惜結果依然遺憾,這大半天忙碌,還是一無所獲。
爺爺讓封珩到我這裏坐下休息會兒,已經到了這裏,他們想拿的東西也得了手,有片刻安穩停歇,誰也不會太著急。
我這麼想著,封珩卻已經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我以為他應了爺爺的話過來休息,可事實上他直接越過我們,朝我身後走去。
我所在位置靠近平台中心,身後有幾塊不起眼的石塊,封珩走到那幾塊石頭前,蹲下身用手擺弄了幾下,然後突然轉頭讓爺爺過去幫他把石頭換個位置。
“你要做什麼?”我轉著腦袋想看看他們把石塊搬去哪兒,卻發現他們去的方向是平台邊緣,石塊是往下扔的。
封珩指使爺爺將所有石塊朝一個地方扔,我看的一頭霧水,心說難不成他想用這些石頭墊起來搭個橋過去?
這想法太白癡,我自己都覺得可笑,隻是出於對封珩的一些了解,知道他肯定不會做沒用的事,在特定的位置扔石塊,一定是他發現了什麼。
很快所有石塊被他們倆扔了下去,爺爺和封珩手頭十分準,每一塊下去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直到兩人停手,四周還是沒一點變化,沒有石橋出現,沒有機關運轉的聲音,總之和之前比,除了沒石塊,沒有任何區別。
爺爺走到我身邊,他顯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失望的說,“看來不行,隻能想別的辦法,找找其他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