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道比我想的更長,有壁畫的地方總長已經超過三百米,加上我們後來緩步走的,和現在跑出來的長度,至少有幾公裏了。
可它還沒到頭兒,我眼前依然看不到邊際,就像前麵那圈永遠走不到盡頭的15分鍾。
我心裏開始懷疑,我們是不是又踏入了另一個死循環,卻突然看到封珩拐彎了,他拐進去的地方在我這裏根本看不到一點征兆。
等我跑過去一看,臥槽,竟然真的有個通道,窄的跟經費緊缺似的,封珩能那麼快拐進去,我都懷疑他會鎖骨。
我努力吸著肚子也鑽進去,四處有尖銳的石塊,一不小心不是被開瓢就被開肚,弄的我比狂奔更費體力,精神還得高度集中。
好在這條縫兒不長,在肚子上被劃了兩三下後,我總算站在了寬敞地兒。
出來第一眼就看到地上躺著個人,看衣服跟我們差不多,隻是頭發是金黃色的,竟然還是個老外。
我朝他喊了幾聲,那家夥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這才敢大著膽子走過去,發現他隻是暈了。
我朝四周看了一圈,沒有封珩的蹤跡,連腳步聲都聽不到了,而且這裏有三條岔道,我根本不知道要去哪條裏追。
我蹲在離外國佬不遠的地方,背後靠著石壁,警惕的朝岔道和我來時那個縫隙看。
簌簌…簌簌…
突然從岔道裏傳來一陣摩擦聲,聲音很奇怪,像是什麼東西爬在地上發出的聲響,聽的我頭皮一陣發麻。
我艱難的咽著口水,心想不至於這麼倒黴,前頭剛看到壁畫上的怪物,回頭就給遇上了。
看到壁畫上那東西的時候,我就猜到那是什麼,爺爺日記本上記錄過,在沙漠底下我也被它禍害過,記憶猶新呐。
我在原地手足無措,不知道該退回到裂縫裏去,還是該怎麼辦,還有地上這人,我管不管他。
我正猶豫著,其中一個岔道裏摔出來一個人,他真是摔出來的,整個人咻地一聲就到了外國佬身上,把正昏迷的外國佬都給砸醒了。
我被嚇了一跳,站起身就想跑,卻突然看清那人的麵目,竟然是我爺爺。
“爺爺?”
聽到我的聲音,爺爺不僅沒有高興,反倒衝我大聲吼道,“快走,小飛快走,它來了,它來了!”
我雖然腦子一向以理智為主,如果在力不能及的情況下,我絕對不會有什麼電視劇那種你不走我不走的白癡行為。
可現在躺在地上的是我爺爺,我做不到一走了之,而且我不覺得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衝上前把爺爺扶起來,告訴他到裂縫裏去,那地方狹窄且低矮,隻要我們躲進去,即便那怪物三頭六臂,也不一定施展得開。
外國佬顯然理解我的行為,第一個衝進了裂縫裏,可惜他太過壯實,根本不可能像我那樣安然待在裏麵。
“啊,什麼情況,這該死的地方!”他操著一口古怪腔調的普通話罵著,身子躲在入口不再往裏挪動一分。
我開始以為這孫子就是進不去,後來才發現他竟然是故意的,他想我們倆對付岔道裏的怪物,如果我們鬥得過怪物最好,鬥不過也能給他爭取逃走的時間。
“王八蛋!你他媽這麼缺德你家裏知道嗎!”我朝那孫子上去就是一腳,岔道裏的摩擦聲和他的慘叫聲一道響起。
我瞬間轉身戒備的看著三岔口,並伸手將爺爺護在身後。
“是,是你日記裏的寫的那怪物?”我結結巴巴的問爺爺,自然反應是一回事,心理承受力那是另一回事,誰要說這時候不害怕,誰他媽傻缺。
嗯。。。封珩那類的不算。
爺爺的語氣十分嚴肅,他告訴我是同一個東西,但這些暫時無法和沙漠下的比,沙漠下的至少有千年進化,這裏的最多百年。
我剛想鬆口氣,他又說,“不過兩者差不多,不能小瞧了。”
一下子我這心有到了嗓子眼兒,我真的很想問問爺爺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沉寂安穩了這麼多年後,非要再次卷到這些破事裏來。
但現在不合適,眼前有怪物,身後退路還被一孫子給堵死了,進退都是兩難。
我也叫的淒慘,那東西的爪子抓進了我的肩膀上,和當時爺爺被抓住的肩膀一樣,可我這次沒有封珩解救,我隻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