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同意了我的提議,不過等一早我們準備出發的時候,寨子裏卻出事了。
姡姐在門外大聲嚷嚷,“不好了,出事了,哎喲誰這麼殘忍,連一個小姑娘都不放過。”
她進門見我們倆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滿臉古怪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又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
不多時幾個精壯村民就衝了回來,二話不說把李柏押了起來,我連句話都沒說出來。
等我衝到門外看去,就見他們朝村長家去了,我心裏犯嘀咕,出了什麼大事,怎麼一上來就抓李柏。
大老遠看到姡姐也在人群中,我立刻過去朝她打聽發生了什麼事,她一臉古怪的看著我,問我們剛才是不是要逃走。
我注意到她這個用詞,頓時心裏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剛才那些村民押走李柏我以為他是又闖了什麼禍被人誤會,現在看來並不是。
“怎麼叫逃走,昨晚封珩沒回來,我們是打算進山找一找。”我眼珠一轉把封珩搬了出來,果然姡姐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一臉緊張擔憂。
我見效果差不多了,就不再搭理她,往村長家衝去,李柏八字鐵定跟這地方犯衝,才來了多久都被人審判兩次了。
村長家石階下空地上,李柏被人綁著站在一邊,另一邊不見那姑娘,我擠到前頭才看到,不是那姑娘沒來,而是她躺在地上。
她身上蓋著白布,有點點血跡印在上麵,從邊上露出來的手臂上可以看出,人已經死了,且死的很淒慘。
“她是……”
我問一邊的姡姐,她擔心封珩,一路追著我過來,見我疑惑不解,抿唇說道,“還能是誰,就是前幾天跟李小哥吵架的那個,嘖嘖,死的那叫一個慘啊。”
說著她抬手擋了擋眼睛,臉上卻不見一絲害怕。
臥槽,天要亡老李啊。
我看了眼李柏,他滿臉茫然,顯然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人綁來,扭頭看到我,立刻就要張嘴說話,我趕緊給他一個噤聲的手勢,眼珠朝四周一陣轉悠。
人肯定不是李柏殺的,不過這姑娘之前跟他有過節,這節骨眼兒上死了,他很難撇清幹係。
“村長,村長,你趕緊出來主持公道啊,我這女兒雖說刁蠻了些,但罪不至死吧,她現在卻被人殺了,還毀了容貌,求村長主持公道啊。”
一個婦人伏在村長門口哭訴,看樣子是死者的親人,我眯起眼睛看著這婦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不過怎麼都不覺得她有多悲傷。
“你女兒被殺了,我們也很遺憾,但你們不分青紅皂白抓了我兄弟,這有點說不過去啊。”屋門緩緩打開一條縫兒,我趕緊朝裏麵吆喝。
門前婦人嘶吼一聲就要朝我衝過來,經過李柏的時候,被他小子陰了一把,直接趴在了地上。
“你貓哭耗子夠了吧,別以為小爺不知道你根本不待見這閨女,我那天見到她身上有傷,我有理由懷疑是你虐待的。”
趁著婦人沒爬起來,李柏連環炮似的質問一番,算是間接給了我反駁的理由。
“你胡說,你。。。”
“他沒胡說,這姑娘手腕上的傷很奇怪,像是藤編東西給打的,你看我這哥們像是個能打出這麼輕傷的人嗎?”
我衝著李柏使了個眼色,他立繃起一身肌肉,那模樣,別說,還真嚇人。
村民們頓時竊竊私語起來,有不少人開始衝著那婦人指指點點,多半知道這姑娘平日裏過的是個什麼日子。
“沒找到凶手,他暫時不能放。”
我們在外麵鬧哄哄的,屋子裏麵卻突然拋出這麼一句話來,我頓時覺得有機會,忙說道,“村長,這事跟我們沒關係,他不是凶手,為什麼不能放?”
“沒有找到凶手,他暫時不能放。”
還是同一句話,像是複讀機一樣,語氣情緒都一模一樣,隻是比上一次更冷,這村長真的很奇怪。
我和李柏對視一眼,看來他心裏想的跟我一樣,他也察覺到不對,這姑娘的死,根本不是針對他,他們想要針對的另有其人。
我們倆是和封珩一起來的,寨子裏人都知道我們仨是一夥的,我和李柏在這兒,隻有封珩沒有在。
我腦子裏突然閃出一個念頭,今天的這事是為了封珩,他昨天沒能及時回到寨子裏,有人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