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說著翻出手機晃了晃,意思是問我打不打這個電話。
我考慮了一下,決定讓他打,但卻不是打給俱樂部,而是封珩臨走前塞在我口袋裏的一個號碼,沒有署名,極有可能是他自己的號碼。
但他這麼悄不捏兒的塞在我口袋裏,顯然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也許那個人也包括封雷。
我想的時候,李柏已經撥通了號碼,我清楚的聽到手機裏的鈴聲,很快手機通了,裏麵卻沒有任何聲音。
李柏奇怪的看了看手機又看看我,我伸手讓他把手機給我,猶豫了一下說了句,“喂。”
誰知道電話那邊突然就掛斷了,弄的我一愣一愣的。
“啥情況,掛了?”李柏把手機拿過去看了看,突然挑眉道,“這號碼是雲南的,你說封珩會不會就是雲南人啊?”
我沒注意到這些細節,聽他這麼一說趕緊扒過去看了眼,果然顯示的是雲南曲靖,也就是說封珩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
“這哥們是本來就在這兒,還是未卜先知?”我喃喃自語,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看,總覺得事情到這一步,看似順其自然,實則有人步步為營啊。
當天夜裏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我從枕頭底下把手機摸出來,迷迷糊糊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很熟悉,一下子就坐起身接聽起電話。
“喂,封珩你在哪兒,是不是也在雲南?”我一連問了兩個問題,對方隻淡淡嗯了一聲,隨後問我現在的位置,我下意識想發給他,然後就尷尬起來,這手機是借楊戈的錢買的,最便宜的老年機,連QQ都上不去。
“你稍等,我看看。。。”我手忙腳亂的翻出旅館宣傳頁,照著上麵念出了地址。
掛斷電話後,我發現自己整個處於亢奮狀態,根本睡不著,也不知道為啥這麼興奮,就蹲在床上巴巴等到天亮,李柏醒來都被我嚇了一跳。
封珩是在當天下午就到了旅館,但他沒打算住在這裏,也沒打算讓我們住在這裏,不久之後我才知道封家在當地有產業,還是一個原汁原味的農家樂。
到地方收拾好後,我就忍不住問了他一些事情,他隻給了我一句話,既來之則安之。
我半天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抓耳撓腮的,倒是李柏悠閑的很,上來就躥到人廚房裏,請求人阿姨晚上給弄點帶肉的。
在農家樂住了兩天,封珩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實在坐不住了,直接去他房間裏堵人。
封珩沒多做表示,隨我直接闖入房間裏,我開口直奔主題,“你知道我爺爺在哪兒,你們到這裏又是要找什麼?”
羅布泊的雙魚玉佩,雲南會澤又是什麼?
“我無法跟你解釋很多,但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王家來人了,那麼這次進入烏蒙山的隊伍,勢必會有滅頂之災。”
我沒說話,不過臉上的表情一定是不相信,畢竟之前王律帶的那幫人實在有夠弱雞。
封珩沒多說其他話讓我相信這次的危險性,他隻告訴我說,“王律並不算王家人。”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封珩隨後遞給我一份資料,讓我拿回去自己好好看看,三天後出發。
我沒想到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會是個充滿神秘色彩的村寨,而且這座村寨在現代化覆蓋率日益廣闊的現在,居然還能保持最純正的模樣。
穿過崎嶇的山路,我們幾乎從天亮走到天黑,才到了那個資料中提示的村寨,一眼看去,相當古老,很多地方竟然還用石塊堆砌屋子。
走到村寨大門前,一塊高大的石頭矗立在一側,上麵寫著幾個我看不懂的文字,扭頭看封珩,顯然他沒打算給我們解釋。
村寨裏的人似乎知道今天有客人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站在自家門口,從上到下看我們,眼神說不上熱情,也不算冷漠。
“哎,小飛,這些是哪個少數民族啊?衣服還蠻好看的。”李柏一邊偷偷看人家小姑娘,一邊低聲詢問我。
我給了他個白眼,這些人不止衣服好看,人也很好看,但我不知道這是哪個民族。
寨子裏給我們專門騰出了屋子,是個上下兩層的小樓,就在村寨中間,裏麵還養了一些雞鴨,主人是一對夫妻,兒女據說都去了外地不在家。
當天夜裏我們舒舒服服睡了一覺,之後封珩簡單告訴我們事情的大致情況。
我收到的古錢幣其實是古時候一個族群的祭祀用和象征,而這個族群如今就在烏蒙山中,他們要找的就是這個族群手中的一個青銅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