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睛,那麼一切線索就有了共同點,古錢幣。
“後來呢?”李柏聽的津津有味,一個勁兒追問謝秉徽。
“後來那家族輾轉到了雲南,並在烏蒙山下最終安定下來,清末的錢王傳說王熾,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家族在外的行走人。”
我在謝秉徽開口前說出了後來的可能,他表示不知道,因為縣誌並沒有記錄後來的事,畢竟這玩意兒隻對當地有用。
送走謝秉徽,我拿著那張價值不菲的縣誌看了又看,然後開始思考這件事的幾種可能,李柏還以為我較上勁兒了,立誌準備研究繁體古文呢。
隨後幾天我們倆在會澤周邊幾個村鎮來回閑逛,權當休閑度假來的。
一周後,我們倆終於有了點收獲,在會澤一個叫田壩的地方,聽到了一則傳聞。
傳聞說的是清末一個滇商,祖籍南京家世顯赫,後來經曆波折輾轉到了這裏,且生意越做越大,曾有一品三代紅頂商人的封號,在當地相當有名。
我覺得這個滇商八成就是清末的王熾,至於他怎麼有了錢王的稱號,我上網查過,說是王家曾鑄造過一個巨大無比的銅錢,那枚錢幣還破了吉尼斯世界紀錄。
隨後我查到了更多其他細節,那枚巨大錢幣之所以會進入人們的視野,是一個古董店老板無意中在花瓶裏發現了鑄造圖紙,揭秘了當年築錢局曾鑄造過一個58厘米直徑,40多公斤的銅錢,這個銅錢被譽為錢王,而資助這個巨大銅錢製造的,就是王熾。
所以他才被私下冠上了錢王的稱號。
不過最早發現大銅錢的卻是在1950年3月,當時雲南省軍事管製委員會的工業接管部,派軍代表王榮接管了會澤縣的滇北礦務局。
當時的王榮是會澤縣委員,他到滇北礦務局後第一次聽到了關於巨大銅錢的傳聞,且找到了那個真正見過那枚錢幣的人。
隨後他們進了在縣委辦公樓的一間老屋子,在裏麵找到了被放置在角落裏的堆滿灰塵的巨大銅錢。
接下來的事都跟我沒關係了,我從電腦上移開目光,側頭看旁邊的李柏,一看之下我差點氣暈過去,這貨竟然旁若無人的打魔獸!
從網吧出來,我們徑直回了旅館,卻在踏進房門的一瞬間,看到一個熟人,一個眼神十分凶狠的熟人,我當時就把還在磨嘰的李柏硬生生推進了屋子,隨後貼在門上聽外麵的動靜。
腳步聲從門前經過,沉重而穩健,隨後大概在我們隔壁停下,接著就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臥槽,王律住在我們隔壁,什麼時候的事?!”我壓低聲音吼出來。
我心裏是惶恐的,雖然上次王律的傷不是我造成的,但看得出他沒出來前就想把我和封珩一起弄死,這會兒要是碰麵了,說不定明天我就成一具無名屍了。
李柏一頭霧水,不明白我怎麼突然成了受驚的老鼠,抱頭亂竄。
我深吸幾口氣,在床上如坐針氈,小聲跟他說在沙漠裏跟我一起出來差點死了的那個壞蛋,就叫王律。
他啊了一聲,在我緊張的表情下趕緊捂住嘴,學著我小聲說道,“就那個被你們整的差點掛了的哥們啊,他在隔壁?”
我抿著嘴點頭,心裏糾正說,是封珩差點把他整死,跟我關係不大啊。
在屋裏忐忑不安的待了一天,直到第二天下午隔壁的人再次出門,我和李柏才著急忙慌背著行禮退房走人。
當天下午我們上了去田壩的大巴,到達當地已經是晚上,我和李柏隨便找了個地方住下,一大早就開始拿著爺爺和古錢幣的照片挨家挨戶問。
一連幾天都毫無收獲,我們倆每天累的跟狗似的,結果卻打擊的人越來越沒勁頭。
“會不會弄錯了,雖然古錢幣跟錢王傳說有關,但不一定就是在這裏啊。”李柏趴在床上,他看起來比我好多了,翻個身試圖從我們現在得到的線索上找問題。
我搖搖頭,古錢幣和仇淳的出現太過蹊蹺,前頭有人給你送來線索,你沒找到,後頭破解線索的人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要說這一切是巧合,或許有可能,但我直覺事情並沒那麼簡單。
“唉,那你幹什麼不去問問封珩或者白臨夜,尤其是白臨夜,他在俱樂部留有電話,我可以幫你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