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了一聲,我這個從小生活在沒有鬼神妖怪的現代人,聽著這些東西第一反應就是故事,畢竟古代人閑來無事最愛幹的就是胡思亂想。
但爺爺的表情十分認真,他說道家是源自中華本土,很多東西聽起來玄幻奇妙,卻不一定都是胡編亂造,這其中一定有不知道的玄機。
我幹笑一聲,忽然想起封珩的年齡,於是問爺爺他到底多少歲了,是不是真的1947年就這個樣子。
爺爺皺了皺眉,遲疑著點點頭,不確定的說,“當年他救過我,我看到他手腕上有一個很奇怪的紋身,封珩也有,人應該是沒錯的。”
爺爺這個表情已經表明,他其實也並不全然相信一個人能活這麼久還不老,但封珩身上又有能確認身份的標記,所以他現在也很迷茫。
跟爺爺談過之後,我回屋躺下,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他這麼一說我腦子裏的疑惑更多了,事情也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你說一個1947年就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這都到了2011年了,還他媽這麼年輕,最重要的是長的比明星還帥,身手比大俠還拉風,這合理嗎?
想到這裏我心裏那個憋悶啊,別提了,同樣都是人,都是男人,這差別會不會忒大了點。
“啊啊啊!”我捂著腦袋一陣狂甩,開頭是鬱悶的,後來是碰到傷口給疼的。
滾兒打到一半,我猛地停住,就保持著一隻手和腳還翹在半空的姿勢,喃喃自語道,“臥槽,我該不是被老頭兒給忽悠了吧。”
慢慢放下手腳,我坐起身盯著窗外看,我家在郊區,都是獨門獨戶的院子,這麼看出去除了自家院牆,還真什麼也沒看到。
我使勁閉了閉眼,把事情發生到現在為止的所有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我被爺爺給忽悠了,他把事情的所有重心都移到了封珩和他那個特殊家族身上,而正在發生的事情,他一點沒給我透露。
“果然老奸巨猾,跟封珩一樣。”我用口型說出這麼一句,心虛的扭頭朝門口看了看,生怕爺爺突然蹦出來指著我破口大罵。
我撐著下巴想了想,爺爺失蹤是謝秉徽通知我的,在沙漠裏我們遇到了那幫學生,封珩混在其中,跟他一樣的還有王律。
從王律的表現來看,他顯然不知道爺爺和封珩的目的是雙魚玉佩,他或許隻是為了打探,那麼白臨夜呢,他會不會知道點什麼。
想了一圈,我覺得也隻有封珩和爺爺自己知道全部的事情,白臨夜其次,其他人應該都隻是配合打外圍支援的。
可封珩為什麼一定要把我卷進去,如果爺爺不打算讓我介入,謝秉徽的電話又是誰讓他打的。
事後李柏悄悄查過,謝秉徽並不是爺爺隊伍裏的人,那麼他打給我那通電話就很可疑。
接下來差不多一個月時間,我除了吃就是睡,硬生生把出去受虐那段時間減下去的膘補了回來,被回來後下定決心鍛煉的李柏狠狠嘲笑了一番。
我心說我又不打算再來一次生死探險,健不健身沒那麼重要。
時間很快到了臘月,第一場雪下來後,我蹲在自家院子裏的菜圃中,思考來年該種青菜還是菠菜,再不生菜也行。
爺爺沒阻止我這種白癡一般的行為,老哥也不管,快到過年了他單位裏忙的很,偶爾加班都能加到十來點。
“喲,小飛,你在園子裏下蛋呢。”李柏嘴裏咬著香腸走進來,眼見我蹲在菜圃裏,調侃的問我,我白了他一眼,站起身往屋裏走。
等進了我房間,我才低聲問他,“查的怎麼樣啊。”
這幾個月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裏,李柏卻在外一直旅遊,偷偷摸摸找了蘭先生的俱樂部,了解當時發生的情況。
“別提了,一路奔波的我腦子都不清楚了。”李柏坐到我床上,一邊咬下最後一口香腸,一邊說道,“那個姓蘭的真有錢,你爺爺他們那個隊伍裏的人,除了三個老外以外,都是他出資找的人。”
我點點頭,問李柏那個白臨夜是不是也是蘭先生找來的,他想了想搖頭說不是,白臨夜是自己來的,蘭先生甚至不知道他的背景,更不知道他跟我爺爺的關係。
這麼說白臨夜極有可能是爺爺私下叫去的,至於兩個向導,八成隻是臨時打工,知道的不多。
我猛地想起一件事,白臨夜和兩個向導當時並不在隊伍裏,他們去了哪裏,去做什麼,是爺爺授意的?
帶著這個疑問,我爬到了自己床上,躺下翹起二郎腿開始思索,隻是想來想去,都是猜測,根本沒有一點實際意義上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