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外的就像是瘋了一樣,死命朝最近的石棺前湊,我們三個大男人拉著他,竟然還是讓他把一隻腳踩了下去,頓時一股鮮血噴濺出來,不少濺在我腳上,看著十分慎人。
漸漸的,我發現我們可能要拉不住這個人了,扭頭卻見第一個衝出去的老外雙目圓睜死在了石棺前,封珩人已經不見了。
臥槽!我在心裏罵了一句,手臂漸漸開始打顫,再這麼下去我肯定抓不住人,而走到就這麼窄,別人再想來幫忙也不可能,難道就讓這人幫我們作死?
不行不行,我一咬牙,衝著身邊的人喊道,“打暈他,快打暈他,要拉不住了。”
隊伍裏的人已經基本都到了祭壇上,封雷快速朝我們返回,但距離實在有些遠,我已經撐不住了。
旁邊一人抬手試了幾下,臉色蒼白的說道,“不行啊,根本打不暈。”
“拽不住了。。。”我聽的心急,但手上的力道已經鬆懈了,就看到那老外猛地一掙,那倆家夥就給鬆了手,我他媽還實誠的拽著,直接被帶著往裏衝。
趕來的封雷隻來得及拽住我,我們倆眼睜睜看著老外一頭撞在了石棺上。
“完了。。。”
我下意識捂住腦袋,一種大難臨頭的無力感遊走在全身,封珩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要碰石棺,沒想到還是出了岔子。
“快走,還愣在這兒幹什麼!”我被封雷拽了一把,剛好拽在受傷的胳膊上,疼得我呲牙咧嘴,但和逃命相比,我還是忍了。
我們幾個忙不迭往祭壇上跑,封雷在最前麵,我緊隨其後,跑著跑著我身後的腳步聲漸漸輕了,像是從落地的熟果變成了羽毛。
“別回頭,快跑!”封雷像是背後有眼睛一樣,阻止了我回頭,拽著我更快往前跑,我已經隱隱料到了不妙。
鐺鐺兩聲,這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下子鑽進我腦子裏,我整個人突然僵在了原地,封雷回頭拽了我幾次都沒拽動。
“臭小子,你幹什麼,不要命了!”他很惱火,抬手就要過來架我,我卻突然眼前一黑,等緩過勁兒來,撲來的人變成了渾身白色蟲子的王韜,幾乎是條件反射,我一下子朝旁邊閃去。
然而旁邊就是無數倒立的寒芒,我這麼一偏就得下去,下去就基本不可能上來了。
我心想死裏逃生了好幾次,這一次難道就這麼玩完了?其實出現這種想法,就已經證明我自己沒了辦法,在無法自救又沒有支撐點的當下,被紮成蜂窩似乎避免不了。
眼看倒立的尖銳鐵刃已經到了眼前,我甚至感覺到肚子和腿上已經有刺破皮肉的感覺,但也僅僅隻有這種感覺。
我猛地睜開眼,就見封珩站在我麵前的石棺上,棺蓋被他掀了開,一端就撐在我上半身下,我喘著粗氣一動不敢動,餘光瞄到自己搭在利刃上的肚子和大腿,冷汗就流了下來。
爺爺和李柏想要衝下祭壇救我,被封雷一把攔住,爺爺立刻眼神憤怒的盯著封珩,“他不能有事,我就這麼一個孫子。”
封珩根本不予理會,跳下石棺一把抓住我肩膀,然後用力一提一推,我就被他推回了小道上,封雷立刻帶著我上了祭壇。
但封珩卻沒有離開石棺,而是重新站到已經打開的石棺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什麼。
爺爺和李柏圍在我身邊,兩人都十分擔憂,但爺爺更多的擔憂是給封珩的,他知道石棺裏有什麼,連封珩都不能絕對處理。
“爺爺,石棺裏是什麼,封珩。。。”我抿了抿唇沒繼續問下去,我覺得封珩對我爺爺和我都太過了,不是說我得了便宜賣乖,而是這種對待人的態度很難出現在任何一個尋常人的身上。
但封珩做到了,雖然我的危險都是因為跟著他,也不能否認他把我護的很周全。
爺爺歎了口氣,神情有些複雜,“石棺裏的東西是整個內城食物鏈的頂端,如果它們出來了,會有不可預估的麻煩。”
我第一反應是爺爺果然來過這裏,第二反應是究竟什麼樣的東西可以幹得過吃人的老鼠、蟲子和巨蛇,成為這裏的NO。1。
“別看了,他可以應付,還是先拿了玉佩再說吧。”爺爺似乎很著急,說完見我沒動,就自己往祭壇上走,腳步聲在寂靜的後殿裏特別清晰。
我覺得他這麼做有點不地道,但也很好奇真正的雙魚玉佩究竟是什麼模樣,我跟在他身後問他拿了東西是不是就能回家了,他遲疑了下點頭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