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扶著我幫我處理傷口,我趁機詢問爺爺剛才那話啥意思,他直接給我裝傻充愣,問我什麼話什麼啥意思。
他老人家以前多老實的人啊,怎麼一出來就成這樣了,我拿一種你還是我爺爺不的表情。
“別這麼看你爺爺我,我跟你說,有些話是有時效的,過了那個時效,就成了秘密,我不能多跟你說,但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出去後這件事你就不要參與了。”
他說的很嚴肅,我抿了抿唇,眼珠一轉談起條件來,“那這樣,我不問別的,你告訴他是誰,幹什麼的,你們啥時候勾搭到一起的。”
我朝封珩那邊努了努嘴,立刻換來封雷一個大白眼,我尷尬的笑笑轉頭重新盯著我爺爺看。
“你們一起都到這兒了,你還不知道人家是誰?”爺爺驚訝的看著我,一臉不相信,我摸了摸鼻子,還沒收回的尷尬又尷尬了幾分,我也覺得有點不靠譜,跟著人出生入死的,到頭來除了名字啥也不了解。
李柏也一副不可能的表情看我,他一直以為我吹封珩的牛逼不止是因為他確實強,還因為熟悉了解有底氣,顯然他想多了。
“那個,我沒機會問,一路都是逃命,我連水都沒顧得上喝。”算算時間我們差不多進來有四個半小時了,距離必須出去隻有不到八小時。
爺爺看了看我的傷,算是接受了我這個說法,皺了皺眉說道,“他是封家族長,聽說封家要找一樣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至於我們如何認識,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我沒打斷他的話,但以眼神告訴他,不要妄圖長篇大論忽悠我,能簡潔盡量簡潔,畢竟我們還在不確定因素巨大的迷宮外。
爺爺幹咳了一聲,想了想問我看到他日記了沒,我點頭說看到了,連羅布泊鎮那本也拿到了,隻是還沒時間仔細看,隻粗略翻了遍。
他點點頭,眼神有些迷茫的說道,“我們是1947年認識的,他就是把我從山體裂縫裏救出來的鬼影人。”
這話簡直跟一個炸彈在我腦門上炸開差不多,嗡的一聲空白一片,封珩真的參加過1947年那次科考,他真的跟爺爺差不多的年紀。
我由於極度緊張慌亂,忍不住使勁吞咽了下口水,隨即搖頭說不可能。
爺爺沒立刻強調他話的可信度,隻靜靜的看著我,直到我慢慢恢複鎮定,張嘴問他,“真的?”
爺爺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封珩這個人知道當年的一切,包括怎麼救的他。
李柏摸著下巴小聲質疑道,“會不會他家裏人告訴他的呀,當年救您老的另有其人?”
我覺得他這個假設也不是沒道理,但爺爺卻搖頭說不可能,但當我們追問為什麼不可能的時候,他又不肯解釋,隻說以封家的家風,不可能。
我於是換了別的問題問他,“那你們來這裏拿雙魚玉佩做什麼,還有,在來這裏之前封珩帶著我在地下吃了一嘴沙子,爺爺你是咋輕鬆進來的?”
這件事是目前為止我最疑惑的事情之一,爺爺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怎麼就搖身一變成了探險家了。
“他和我們不一樣,他有規矩要守,我們這樣的人隻要命大就行。”
爺爺這麼解釋了句,反倒讓我心中的疑惑更濃,但我清楚追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那雙魚玉佩。。。”我轉了重點繼續問。
“為了裏麵記載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爺爺表情很認真,我看了會兒,覺得他不像說謊,況且都到這地步了,實在沒說謊的必要。
接下來就輪到爺爺詢問我,我把大致經過告訴他,他歎了口氣,擺擺手沒發表想法,隻告誡我萬事自己謹慎些。
五六分鍾後,地上昏迷的人基本都醒了過來,我轉頭看向封珩,他還在閉目養神,臉上看不出異樣,我不知道他還有多少體力繼續往下闖。
起身走到封雷邊兒上,他和封珩並排坐著,我剛走過去,兩人就齊刷刷睜開了眼,一瞬不瞬看著我。
我蹲下身問道,“你怎麼樣,時間跟不跟得上?”
他明白我的意思,點點頭說沒問題,“過了這裏就是後殿,東西就在後殿裏,時間上很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