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沙暴(1 / 2)

我問他羅布泊是不是真的有寶藏,他笑著搖頭說不知道,反正他沒見過寶藏,倒是見過不少為了寶藏掩埋進黃沙裏的人。

這話說的我們渾身一陣發涼,我和李柏對視一眼舉杯跟老板先走了一個,而後李柏又問了不少問題,我則開始變得沉默。

連續三天我們都跟這老板喝酒閑扯,第四天的時候,他忽然問我是不是姓季,我沒多想就說是,問他怎麼知道的。

老板嗯了一聲沒回答我,示意我們先坐,他轉身回店裏給我拿樣東西。

出來的時候他手裏掕著個布袋,像是新疆人早前用來裝饢的袋子,我和李柏盯著他手裏的布袋看了許久,才看出裏麵裝著的是個盒子一類的東西。

老板把不帶直接給了我,坐在我身邊說,“裏麵應該是你家人給你的東西,放在這裏很久了,我以為他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我眨了眨眼睛,把布袋放在腿上打開,裏麵確實是個盒子,很老舊的木盒,跟爺爺放在床底下箱子裏的那隻差不多,不過這個顯然小很多。

“你是說我爺爺?”我一邊把木盒取出打開,一邊問老板,他想了想說應該是,還說我爺爺很像那群人中的一個,隻是過了半個多世紀,他老眼昏花的也認不大清。

盒子裏隻有一本泛黃的日記本,是那種老式的,封皮是一張上了年頭的油皮紙,上麵工工整整的寫著季軍兩個大字。

還真是爺爺的日記本。

會是補充我手上那本的嗎?我有些按耐不住的激動,但也沒立刻把日記本打開。

從老板那裏拿走布袋的第二天,封珩通知我準備出發,我不知道我們這次要去哪兒,隻知道仍然需要在茫茫戈壁沙漠裏尋找。

尤其是在我看過爺爺早年留下的這本日記後,我更加堅定了決心,我想當麵問問爺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出發那天封珩盯著我抱在懷裏的背包看了幾眼,淡淡的說了句,“眼前看到的一切並不一定是真的,同樣有些人說出的話,也並不一定是人話。”

我不知道他在暗示誰,隻默默的點頭,和李柏上了他開來的悍馬,這是我第一次坐這種豪車。

出了羅布泊後我才知道,這次去的並不是我們三個,同行的還有之前遇到的學生,不過王律肯定不會出現其中,他說不定還在醫院重症監護室躺著呢。

學生多的好處就是吃住用具齊全,至少比封珩準備的齊全,而且人多不容易出現意外,況且他們還帶了一個駐紮在這裏的官兵。

我們下午出發,入夜前到達了一處適合宿營的地方紮營,一路上誰都沒提為什麼那時候出去尋人的我們會出現在羅布泊鎮上。

後來封珩告訴我,沙漠裏變化無常,迷失走丟再正常不過,何況他們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並沒有損失,沒必要再多生事端。

當天夜裏我們三個分別和學生組隊守夜,我前半夜,守的很順利,什麼也沒發生,迷迷糊糊睡到差不多天亮的時候,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說實話,對這聲音我打心底生出一種恐懼來,於是立刻就驚醒了。

“外麵出了什麼事?”我搖醒身邊的李柏,他揉著眼睛坐起來往外看,嘀咕著沒事兒,就要躺下繼續睡,這我哪肯啊,從睡袋裏鑽出來就去拽他。

帳篷外的聲音漸漸變小,我看著睡的死死的李柏,無奈的轉身出了帳篷,一眼看見坐在火堆邊兒的封珩,他正全神貫注盯著遠處黑白交接的地方。

我隱約覺得不對,走到他身邊坐下,還沒開口他就給了我一個什麼都別問的眼神,然後我就那麼陪著這家夥凍了半個多小時,到出發時都還吸著鼻涕。

坐到扯上我問他到底怎麼回事,我明明聽到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很密集,怎麼出來什麼都沒看到。

封珩反問我想看到什麼,把我問的噎住了,他繼續說,“管好自己,其他的都跟你無關。”

我費力忍住大白眼,心說怎麼跟我無關,要是無關我幹什麼費力不討好的來這裏,鳥不拉屎不說,小命都隨時不保。

正想著,車子忽然顛簸了一下,我和李柏趕緊抓好扶手,緊張的往外看,但是外麵什麼都沒有,隻有我們一行人三輛車。

封珩低聲讓我們坐好,腳下油門忽然加大,車子如同利箭一般衝了出去,悍馬的性能毋庸置疑,但不得不說封珩的技術,我也服服的。

我們如同在四麵可行的跑道裏旋轉前進,幾次我都想把胃裏早晨吃的掛麵給吐出來,可即便是這樣,封珩仍然沒要停的意思,反而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