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著又倒了一杯酒,剛想拿起杯子時卻被另一隻手端去了。我抬起頭,迷醉中看到一個年青女人的臉,酒杯正被她拿著。我打了個酒嗝,舌頭沉重地說,“你拿我酒杯幹嘛?”說著伸手去奪。女人輕輕地推開我的手,柔聲說,“喝你杯酒也這麼小氣。”邊說眼睛衝我睒了睒。
“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麼請你喝酒。”說完又打了個嗝,伸手想要回自己的杯子。女人挪了一下杯子,故意往前靠了靠,這下我的手沒抓到杯子剛好抓到了她的胸。我象觸電一樣怔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縮回自己的手就被她抓住了。她一隻手抓著我的手緊緊地按在自己的胸前,另一隻手端起杯子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她向我拋了個媚眼,嬌氣地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帥哥,一個人喝悶酒醉得快啊。”我機械地收回自己的手,癡癡地望著她。女的蔫然一笑,倒了杯酒端到我嘴邊讓我喝完,接著又幫我倒。然後我開始犯糊塗了,朦朦朧朧被她扶著走出酒巴,穿街過巷進了村。
一覺醒來我發現自己正躺在城中村的一個小旅館裏,身上似大火在燒。我感到頭痛欲裂,不過卻很清醒,開始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我把思緒理順之後才站起來去拿自己的衣服,向文靜借的幾百元錢早不見了蹤影。我知道是那小姐拿走了,不過她還沒有完全黑心,至少手表還在我手上戴著。我看看表差不多十點了,搖搖頭,心裏並不後悔與那小姐纏綿了一夜。盡管我已經身無分文了,不過比起周紅霞的離開,這幾百元錢的損失根本就是螞蟻搔癢。
走出旅館我開始犯愁了,吃喝拉撒人之大事,中午不吃晚上總不能也不吃吧。我沒有回自己的住地,直接去了上海找吳康樂,希望我能借點錢給自己度日。
吳康樂聽了我的陳述故作驚訝說,“客戶沒要你的貨,櫃台也轉了?”搖了搖頭,“你開玩笑吧。”我再次聲明自己確實遇到困難了。吳康樂收去自己的表情鄭重地說,“我那香港朋友賣給你的貨可是原裝正品啊。”吳海濱點點頭說,“我知道,是我運氣不好。”
然後吳康樂就勸我與我合作,絕口不提借錢的事。我苦笑,吃飯的問題都沒解決談什麼合作,心酸地站起來向吳康樂告辭。吳康樂還是沒有借錢給我,虛情假意地站起來送我到門口,皮笑肉不笑地說,“訓子,隻要你拿單過來,我保證你很快就會翻身。”我並沒有回頭,孤獨地走向電梯。望著我失望而去的背影,吳康樂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從深紡大廈穿過馬路就是茂業商廈。我在茂業門口徘徊了一會硬是沒有進去,繞過茂業大門然後坐電梯到樓上去找劉國韋。
夜風吹得我的雙眼在流淚,心裏也在隱隱傷痛,我不知道自己的命運總是那樣的多災多難,想要有一翻建樹,卻又比登天還難的,表麵上我很風光,其實我的心裏苦的很,下一步我又該怎麼走才好啊。
212121從深紡大廈穿過馬路就是茂業商廈。我在茂業門口徘徊了一會硬是沒有進去,繞過茂業大門然後坐電梯到樓上去找劉國韋。
劉國韋還沒有出去,熱情地招呼我坐,詢問我與石排那個廠合作得怎麼樣。我苦笑了一下,把東源電子廠倒閉和自己在櫃台被人套了一批貨的情況原原本本說出來,並說想找我借點錢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