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經天的話就類似於維護家族的名聲這一點,況且他已在海上航行了多年,海上經驗豐富不說,要是懇求醫藥世家更換當前的職業,是絕對不會經過同意的。
這一點,楊毅可以肯定。
救人能行,害人更能行。從上甲板的那一刻起,楊毅就已經感覺到了其他水手眼中不善的眸光。這些眸光盯在他的身上,就好像一把把利刃狠狠的插在他的心窩處。如狼般的目光,如虎般的狠辣,要是他一開始弱勢,恐怕早就成了這些人手中的玩物。
這一艘船看起來是一艘運輸物資的貨輪,但實際上貨輪上的水手們,哪一個不是經過百戰的人。
楊毅收回目光,卻發現阮經天正看向自己。那一雙眸光之中閃過一絲精芒,似乎正盤算著什麼,當然,楊毅並不懼怕,他是第一次在貨輪上,也剛好看一看這小子想要幹什麼。
在越牙內經曆過多少的風雨,阮薇一下就察覺到阮經天的變化。她用手肘輕輕碰了碰楊毅的手臂,示意有情況發生。
楊毅微微點頭,不用阮薇提醒,他早已發現。
“來咯,上好的海鮮,剛剛打撈起來的海鮮。”一個看上去較老的水手小心翼翼的端著一鍋海鮮朝著楊毅走去。
香味從鍋內散發出來,帶著濃濃的鮮味衝入鼻內。楊毅深吸一口氣,看著鍋內用醬油調料醃製而成的海魚,不由的舔了舔嘴唇。這個動作是故意做給阮經天看的,隻有這樣才能夠讓阮經天暫時性的放下警惕。
阮薇一驚,以前,她每一次做完任務,總是忍不住想要去嚐一嚐海鮮,去體驗體驗船上的生活。但是有虎哥盯著,又有毒龍幫的幫主看著,她想這麼做比登天還難。保不齊那艘船上,就是他們的人。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她已經脫離了虎哥,脫離了毒龍幫幫主的視線。光是一個跳崖就可以讓這兩個人認為她已經死了,一身的自由以及無人盯著,讓她有了一種重生的感覺。
楊毅幹咳一聲,看了看四周的人。
阮經天一愣,連忙一揮手。站在甲板上看著他們的人紛紛離開,隻留下三個人和一個蛇皮袋子。
這蛇皮袋子的作用正是用來裝昏迷後的楊毅,將他扔進海裏麵。
等到水手們離開,阮經天笑著端起一杯酒道:“喝!”
“喝!”楊毅笑著,一口喝盡。
“好!好酒量!”阮經天點頭一笑,“看不出來啊,小夥子酒量不錯。我這一杯酒可是有著52度的,相逢即是有緣,來,再幹一杯!”
說著,阮經天再一次拿起酒杯,輕輕搖晃著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楊毅緊跟而上,這酒水之烈能夠讓人一下昏沉。隻是,阮經天太小看楊毅的酒力,每一杯酒下肚,他都期待著楊毅昏倒在他的麵前。殊不知,酒水經過楊毅的喉嚨時,寶瓶便會將酒中的酒精蒸發,進入胃部的不過是水而已,不含一點酒精。